,一个笼子,两人进,一人出,这满足着对血腥的需求。
如果一座城市,只要你有钱的情况下便可以满足所有需求,你舍得离开这座城市吗?”
袁文连想都没想就摇头道:“不会,属下宁愿死,也要在这里臭一块地。”
“哈哈哈哈。”
陆鸣大笑起来:“不错,你说对了,就算死也要臭一块地,所以让这些官员也好、商人也罢,背负房贷不是为了给他们制造多少生活压力,让他们欠着银行的钱,继而只能老老实实听话,而是打开他们心中的**。”
“打开他们的**?”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能够控制**,一种人被**控制。”
陆鸣示意袁文来到自己身边,指着窗外秦淮河的方向:“那里就是被**控制的人。”
随后又指向自己脚下的芸芸众生。
“这些是还没有被**控制的人。”
“鸣少爷,属下不太明白。”
“以前的人,如果兜里有十两银子,他们盖几间厢房围上一个院子也就够活了,实在不行就问亲戚、朋友、邻居什么的借一点钱搞个安身立命的居所,简陋些也无所谓,毕竟只有十两银子,他们的**被十两银子所限制。
今天,就在现在,无论是从北边来的官员还是咱们江南本土的官员,亦或者外国商人,他们在干什么?
李春芳那个礼部侍郎全身上下所有家当才几百两,他甚至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就买了一套一千两的宅子,为什么,因为他经过计算之后觉得自己有能力还的上这笔房贷。
当计算开始的那一刻,你的**就超出了那十两银子,开始透支未来。
李春芳觉得自己是礼部侍郎,俸禄高、权力大,即使不贪污,每年也能搞个千八百两,若是再贪污点、受点贿,还怕没有钱来偿还未来的债务压力吗?所以他就会无限制的放纵自己的**,哪怕兜里只有十两银子,他都敢花一万两去点花魁,至于钱从哪来?
不是有银行吗,他一个礼部侍郎还能借不了一万两?”
袁文的脸皮抽搐了一下:“这样做,会不会导致官员大量贪腐?”
“不这么做,官员就不贪了?”
陆鸣嗤笑一声:“北京倒是没银行,以前几千年都没有,严嵩贪了多少?夏言贪了多少?当年的淮西子弟、胡惟庸这些人又贪了多少?可着如今的大明朝,几乎都是贪官,海瑞这种才有几个人。
咱们是人,不是神仙,咱们没能力阻止官员的贪心,无论你把他们的俸禄加到多高,他们还是会贪。
为什么贪,因为他们想养很多很多女人,想占很多很多田地。
谁不想过酒池肉林的生活,但是这需要钱啊。
你敢限制官员娶妻、纳妾、养婢吗?这种矛盾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所以与其去一厢情愿的认为颁行法律就可以限制住他们的贪,倒不如干脆通过**来控制他们,更何况以前的官员贪污,银子都藏起来不流通,大量的财富被他们贪污藏匿,还不如现在这样,让财富重新滚入市场呢。”
“属下不明白。”
“如果你是一名官员,在南京待的很舒适,并且放纵着自己的**,但你的俸禄又很低,权力也很低,没有贪污受贿的机会,怎么办?”
“当然是往上爬了。”
“怎么爬?你有关系吗?有门路吗?有通天的背景吗?”
“没有.”
“难道靠行贿?”
陆鸣呵呵一笑:“你都穷的欠银行一屁股债了,哪还有钱行贿。在没有关系和背景的情况下,唯一能让你进步的道路只有一条,而且这条路还很干净。”
“鸣少爷指的是考成法?”
“你说对了,考成是没有关系背景的官员唯一进步的渠道。”陆鸣点点头:“再说直白点,无论是考成还是科举那种考试,其本质是什么?”
“本质是擢选国家需要的官员。”
“谁代表国家?”
“嘶。”袁文猛然倒吸一口子凉气:“以前是皇帝,现在是”
“作为一个生活在南京的底层官员,你的生活并不如意,虽然工作上的压力并不大,但是生活成本很高,你的俸禄虽然可以支持你在南京生活下去,可以养家养孩子,但是你面对纸醉金迷的诱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于是你心痒难耐,你想要进步,你想要进步就只能干一件事,那就是拼命的按照太师定好的路线去学习,去努力的工作。”
陆鸣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道:“这就像澳门那些工厂主一样,他们给工人可以维系生活的工钱,但这些工钱仅仅只够工人们生存,不够他们享受更好的生活,那些工人只能周而复始的努力工作,甚至是拼命工作,用压榨自己生命的方式来获取与其付出远远不对等的经济效益,只为了满足自己那卑微可怜甚至低级的私欲。
控制工人可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