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同起身答话。“回太子殿下,陆远身体有恙,前些日子又为了徐泗等地受灾之事奔波劳碌,以至疾病缠身。”“这陆远已无官职,他为受灾之事奔波劳碌?”“先天下之忧而忧,陆伯兴虽无官职,但也曾深受皇恩,仍愿为社稷苍生劳心戮力,德操之高洁,乃是我辈之楷模,太子殿下难道不觉得钦佩吗?”郑大同公然怼道:“虽然因为一些误会,皇上听信了谗言将陆伯兴罢官免职,但天下只有委屈的臣子哪有委屈的天子,陆伯兴没有怨愤之心,只有报效之迹,还望太子殿下明察。”朱载坖憋得胸口发闷,本欲开口,见高拱冲着自己疯狂挤眉弄眼,只好深吸一口气忍下。他来是办公差的,不是来和陆远打擂台的。进南京就先把陆远得罪死,那啥也不用干了,直接收拾东西回北京吧。憋屈之余,朱载坖也是越发觉得体寒心颤。那陆远在江南的名望和掌控力也太恐怖了。人都不露面,下面这群走狗爪牙就敢和自己这个正牌太子公然对抗!这哪里是臣子,简直就是江南的无冕之王。隐天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