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中,水胭脂一把拽下搭在脸上的毛巾,眼里泛着一抹狠色随即便掩饰了去。
“不怪陆阁主,只是我这丫鬟有些嘴笨,竟然忘了告诉您。”
水胭脂说完,冲着丫鬟扬了扬头示意她先下去,旋即就这么站起身来,用着浴巾擦拭着身体,而后将其裹在身上,再拿出一条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陆阁主来找我,是有事吗?”
听闻身后的声音,陆鸣笑问道:“好了?”
水胭脂低头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嗯,好了,陆阁主请坐。”
陆鸣转过身来,眉宇却是微微一皱,水胭脂没有穿戴整齐只是裹着一条浴巾,正侧着头用另外一块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那样子可谓是风情万种。
不过她虽然漂亮,而且妩媚撩人,但陆鸣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身旁美女也不在少数,这种小场面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四平八稳的坐下,无视面前撩人的水胭脂,陆鸣笑问道:“为何那丫鬟将你称为二娘?”
水胭脂盈盈一笑,坐在陆鸣的对面。
“只是一种尊称而已,承蒙门主厚爱,在这水门您也知道,是女人当家的!再加上,我对水门的子嗣都很好,所以久而久之,水门子嗣便将我称为二娘,其实没有别的
意思。”
“对了,陆阁主来这儿不会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吧?”
“当然不是。”陆鸣淡淡一笑,道:“是关于老门主暴毙的事。”
显然听闻此事,水胭脂擦拭头发的手猛的一顿,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涌现出一抹慌张,但很快便掩饰了去。
她有些哽咽,“陆阁主,为何非要揭人伤疤呢!我水胭脂当年是老门主陪葬丫鬟,承蒙新任盟主慈悲,饶我一命。”
说着,水胭脂都快要哭出来了。
陆鸣对此却直接无视,坦言道:“我也是刚刚得知,原来二十年前我母亲来过水门,算算时间那时候你也是上一任门主的丫鬟了,所以这件事我就联想到了一块,故而问问。”
“您的母亲古雨桐?她的确是一位善良贤惠的女人。”水胭脂表现得很自然,可越是这种自然,越是让陆鸣心中生疑。
“当年我年纪尚小,还只是老门主身边的一个小跟班,的确有缘见过您的母亲一面。但她在此逗留不久就离开了……”
就在这时,陆鸣打断了水胭脂的话,嗤笑道:“从此以后,水门怪事连连,诸位长老相继暴毙,数年前就连老门主也毙命!这其中可有关联?”
水胭脂急忙摇头道:“诸位长老年事已高,修为停滞不前导致大限将至而亡
,这水门都很清楚。因为此前车之鉴,老家主不惜冒险冲击境界,可导致中途出了岔子,这事也人尽皆知,怎会跟陆阁主的母亲有关呢!”
卧槽,高手啊这是!
陆鸣心中冷笑一声,明明是他在质问水胭脂,可一番话下来倒是水胭脂在替他的母亲开脱,那言外之音就像是水胭脂及其否定他的母亲古雨桐就像是个灾星,给水门带来灾难一样。
若是不依她,那就是承认灾难是母亲带来的,若是依了她那往下还问个屁!
一时间搞得陆鸣进退两难。
见陆鸣不说话,水胭脂开始卖惨,带着些许哽咽的说道。
“也不怪陆阁主生疑,水门也有不少流言蜚语,一个苦命的丫鬟原本要陪葬的,可短短几年却改变了命运,搁谁看在眼里都会嫉妒,而后说三道四。我不怪他们,只怪自己命苦。”
“还好,这是在水门,再加上我水胭脂是个女人,否则还不知道会被别人嚼什么舌根呢!就这,门主至今未曾择偶,都有人传闻我跟门主……传闻门主的取向问题,我真是冤死了我……”
说着说着,水胭脂就哭了起来,那话语直白弄的陆鸣反倒是尴尬不已。
取向问题?水门门主也是个女人,这取向问题耐人寻味。
不过他可从未怀疑
过水门门主的取向问题,只是猜测水胭脂当年肯定是偷听了母亲跟上一任门主交谈,关于鬼头图腾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便是换取她如今地位的关键。
瞧着水胭脂卖惨,说的天花乱坠,此刻哭的稀里哗啦,陆鸣有些郁闷这再聊下去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好了,这些琐事我不感兴趣!杀人凶手的事,你还得抓点紧,还有门主出关尽快通知我!”
陆鸣一摆手,说完站起身来转身就走,没走几步他停下脚步,道:“天凉了,多穿点容易感冒!”
“多谢陆阁主关心。”水胭脂邪魅一笑,目送着陆鸣远去,旋即一挥手,房门关上了。
脸上还挂着泪痕,可水胭脂却流露出一抹阴狠之色。
“看来他已经开始怀疑了,这件事必须得抓紧!”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窜入房中,旋即悄然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