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昨夜一样,当太阳落下、月亮升起之时,破旧的阿卢村立刻焕然一新,恢复了生机。
令萧莹儿和孤夜诧异的是,今夜的阿卢村与昨夜的情形一模一样。
村子里同样挂满了灯笼,同样有村民在舞台之上表演着节目,村民们也同样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更诡异的是,这些村民的动作和行为也与昨夜一模一样。
起身倒酒的男子,不慎跌倒的姑娘,吵闹着要吃糖的小孩,还有哈哈大笑的老者。
这些情景萧莹儿和孤夜在昨夜都见过。
若非萧莹儿手上还拿着一串没有吃完的糖葫芦,他们二人甚至会以为自己还在昨夜。
孤夜灵力微弱,根本无法感知到任何异样的情况。
他只能疑惑地看向了萧莹儿,希望对方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萧莹儿啃下了一颗糖葫芦,包在嘴里想了想,随后咀嚼、吞咽,接着将糖葫芦包好,揣进了怀里。
“自己在这里瞎想也没用,去里面找人问问吧!”
说完之后,她就大步走进了阿卢村。孤夜紧随其后。
刚刚靠近人群,第一个发现他们的同样是昨夜的那个姑娘。
姑娘热情地将萧莹儿拉了过去,给二人递上了酒杯以及香喷喷的烤羊腿。
萧莹儿确定,自己手上端着的烤羊腿就是昨晚的那一只!
因为,这股香味一模一样,自己的鼻子绝对不会出错!
“姑娘,你认识我们吗?”
萧莹儿将酒杯和烤羊腿放在了桌子上,拉起姑娘的双手,盯着姑娘的眼睛,诚恳地问道。
姑娘被她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打量了二人一番,支支吾吾地反问:“我……该认识你们吗?”
该啊!怎么不该!
昨天晚上,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就是你递上了同一只酒杯和同一盘烤羊腿呀!
“你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山神生辰,也是你招待我们的!”
姑娘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先前的热情也消失了,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萧莹儿。
“今日才是山神的生辰,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怎么可能?你对昨天没有任何印象吗?”
若眼前的这些人都是真的,那么他们就不可能表现得如此诡异。
可若这些人是假的,那他们又是什么呢?
可以化成人形的妖兽?又或是未知界域的来客?
即便如此,他们在每天晚上演这一出戏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他们究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与眼前姑娘交谈得越多,萧莹儿内心的疑问也越来越多。
她不停地逼问着那个姑娘是否见过她,导致对方认为她脑子有毛病,赶紧远离她而去了。
“叶沽,他们是在演戏吗?他们是故意骗我们的,对吗?”
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场景,萧莹儿缓缓问道,希望孤夜能够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恐怕不是。”孤夜摇了摇头,“这些人不像是在撒谎,山神的生辰确实是今日。也就是说……”
他看向了萧莹儿,萧莹儿也看向了他。
从萧莹儿的眼神中,他能看得出对方已经知晓自己将要说些什么。
而面对自己将要说的这个结论,萧莹儿既没有办法肯定,也没有办法否定。
“……也就是说,在每一个夜晚,阿卢村都会经历一遍村子的毁灭。从狂欢,到灾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所以,是有人用某种术法囚禁了这些村民,让他们在此一遍一遍地承受着苦难?”
听了孤夜所说,萧莹儿不由自主地如此想着。
施术者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整个村子都感受不到任何灵力的波动?
莫非这是一种新型的术法?又或者是自己孤陋寡闻,对世间的术法还是知之甚少?
无论是何种情况,这个施术者已经犯下了滔天罪行!
昆仑派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自己断然不能放过这个危害人界的罪魁祸首!
“恐怕……事实并非如你所想。”
萧莹儿对施术者的怒火已经慢慢燃烧起来,却被孤夜的一句话瞬间熄灭。
“你忘了吗?定愈城的人说,阿卢村出事之后,幸存者带着遇难者的尸体离开了村子。”
“这也不能说明,我所说的就是错误的呀!施术者或许在幸存者离开之后,将他们又抓了回来!这也是有可能的!”
萧莹儿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改变,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可以推翻她的假设。
而现在,孤夜并没有这样的证据。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她自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这是她曾经读过的一本书中记载的事件,由于时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