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光溜,太方便顾宴舟占便宜了。他反手关上门,抱着唐芮换了个位置,自己的后背承受冲下来的雨帘。一吻之后,唐芮低声道,“吓死我了,我以为是薛启文。”顾宴舟笑笑,“知道是我就不怕了”“我怕你干什么”顾宴舟可太满意这个回答了。四处看了看,这浴室大,但是一点都不方便躺下。他只好把人压在墙上,“芮芮,辛苦你站一站。”唐芮哼了一声,挺配合。她反手抓他,摸到湿漉漉的衣服,不满道,“脱掉啊。”“马上。”他三两下就脱了。一个小盒子从口袋里掉出来,正好砸在唐芮的跟前。她嗤笑,“什么时候去买的”“刚来的时候,买完就来找你了。”顾宴舟热切道,“一点都不想等。”唐芮没出声。顾宴舟再次证明,“分手后,我真的没有找过别人。”唐芮心里一软,“我知道……那你介意我跟薛启文吗”顾宴舟吻她,低声道,“很嫉妒,但我还是很喜欢你。”猝不及防的告白,让唐芮的耳朵嗡嗡的。她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只要确定此刻的快乐是真的。就够了。顾宴舟真正拥有她之后,还是很介意,“我大还是他大”唐芮咬着唇,羞于看他,“……我没有跟他做过。”水声哗哗,顾宴舟没听清,“什么谁大”唐芮凑到他的耳边。“我……”她含糊不清,“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顾宴舟。”这次顾宴舟听清了。他停顿了一会,压抑着内心的狂喜,随后是往死里折腾的动静。抱着唐芮出来之后,顾宴舟先检查床单。“他不会睡过吧”唐芮有气无力道,“铺的新的,才买的。”“这还差不多。”躺上床后,唐芮靠在顾宴舟的怀里,终于可以喘口气,“累死人了……”顾宴舟搂着她,拍着她的背脊,“在这里不方便,等回去之后我们再慢慢来。”“……”唐芮也没反驳,说起正事,“今天我叫你办的事,有发现吗”“有,我在薛启文的车里看见一张临时停车的条子,是宾馆附近的。”唐芮,“所以他去宾馆附近干什么。”顾宴舟冷嗤,“还能去干什么,要么是去找我们,要么就是去找他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对劲。他们没有透露任何消息,薛启文怎么会第一时间去宾馆找他们。如果是后者,那就更有意思了。唐芮陷入沉思。顾宴舟此刻也明白了个大概,“所以芮芮,你跟薛启文在一起,是为了你的案子对吗”唐芮不瞒着,“嗯。”“这个案子就那么重要吗”顾宴舟还是不服气,“需要用恋爱的方式绑住他”唐芮看他一眼,充满警告。顾宴舟发现自己老毛病又犯了,轻咳一声,扇了扇自己的嘴巴。“行不说了。”唐芮道,“我不知道这一年我的演技怎么样,他有没有发现我的目的。”顾宴舟有些后怕,“跟他分了,吴诗意的案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帮你。”“但这一年,我通过薛启文掌控了不少证据,我费尽心思拿当事人被侵犯的视频,不只是为了救下吴诗意,我想把宾馆里所有的毒瘤都挖出来,明白我的意思吗”顾宴舟自然明白。“但你只是律师,芮芮。”唐芮靠在他怀里,呢喃道,“顾宴舟,我以前接的案子,全都是利益纠纷,就像枯燥的流水线,给我什么,我就做什么。”顾宴舟抱紧她,知道她的想法,但也心疼,“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你即使救下这个,也顾不上另一个。”“我想找到我的人生意义。”唐芮声音轻轻,“我想把我的能力,用在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身上。”每一年学校都会招生,迎来新的孩子。她不除掉这个毒瘤,那些无辜的孩子该怎么办。明明有一片光明灿烂的前途,却被恶魔斩断。顾宴舟轻轻摩擦她脖子上的抓痕。是吴诗意留下来的。他没有女人那么感性,看东西更残忍,“但愿你的一腔真心,能得到应有的回报。”唐芮握住他的手。“你今天也看到我的当事人了。”她不忍心道,“她的头皮受伤很严重,是被人扯出来的,侵犯她的人觉得头发碍事,全剪了。”顾宴舟,“但我看那个孩子……”想到现在唐芮一片苦心,他还是不说了,免得她生气。“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遇到什么困难也第一时间找我知道么。”顾宴舟强调,“我才是你的男人,唐芮。”唐芮笑了声,“我也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挑战自己,所以才会接下这个案子。”“你宁愿给自己添堵,都不肯找我复合。”说到这事儿唐芮也激动,“那你在干什么你一个大男人还要我来哄你。”“谁让你当初说话那么难听。”“你要是成熟点我至于骂你么。”“再说”“你就是幼稚……唔!”床垫动荡,声音刺耳。薛启文坐在客厅里,关掉了窃听器的声音。顾宴舟他们太大意,只检查了摄像头,却没有发现床垫底下的窃听器。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薛启文全都知道了。顾宴舟实在是持久,说的骚话也让人受不了,薛启文实在听不下去,脸色铁青地闭上眼。原来都是假的。他就说唐芮怎么会看上他,原来只是把他当棋子,当垫脚石。还好生性多疑,所以在家里安装了窃听器,不然至今还被蒙在鼓里。那她是不是也怀疑自己的身份薛启文想到这,马上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吩咐了一些事。宾馆老板一听是这回事,替他抱不平,“她居然是玩你,这一年我们牺牲了多少人,她就这么报答你”薛启文捏紧拳头。他对唐芮是真喜欢,所以为了得到她的信任和喜欢,出卖了多少自己的人。结果顾宴舟摇摇尾巴她就回去了。宾馆老板还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