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可能是最佳捷径,
自己一人的婚事,同国家大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郝长安同龚瑾一样,极为不理解为何能用谋略解决的法子,却要牺牲一个人的婚事,这无疑是靠欺负谢希暮,来满足大家的需求。
“老师为人身正,他不会答应的。”
郝长安断言,却又迟迟没等到回答,故而不解地看向桌案前沉默无言的男子。
“老师?”
廊下,谢希暮没忍住靠得更近些,却迟迟没等到该来的回答。
“”
晓真和阿顺只见女子步履有些匆忙,又略显踉跄,从台阶上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失神。
“夫人,怎么不进去?”
阿顺和晓真方才就在院子门口说话,本想着先让谢希暮进去,没想到女子又重新提着食盒回来了。
“你们送过去吧,”
谢希暮将食盒塞到晓真和阿顺的手里,“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不等二人说话,谢希暮就率先离开了明理院。
等谢识琅书房的谈话结束,已经到了亥时,来谢家的都是朝中重臣,若是滞留太久,被旁人发现,总要生出闲话来,于是阿梁将他们一个个从后门送出去,回了各自家中。
谢识琅忙碌了一整日,自然是疲乏不堪,出了门才瞧见方才院子里的几个食盒,蹙紧眉,只见阿顺站在院子门口。
“家主。”
见谢识琅走了过来,阿顺连忙福身。
“你怎么在这儿?”谢识琅不解,“这些食盒是?”
阿顺如实说:“这些是夫人命小厨房的准备的。”
“希儿?”谢识琅闻言,眉眼舒展开了许多。
阿顺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夫人方才提着食盒来了,不过忽然又说累了,将食盒交给了奴婢,
奴婢听到几位大人还在议事,没敢进来,就靠在门口打了会儿盹,
不想等奴婢醒来,几位大人都走了。”
谢识琅倒是没介意阿顺后话,只是听见谢希暮也来了的事,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什么,“你们是几时来的?”
“就戌时。”阿顺回想了一番,给出准确答复:“若奴婢没记错,应当是戌时二刻。”
戌时
那个时候,蒋毅不是正好提及赵柔的事吗?
谢识琅眉心紧皱在一起,连忙拔腿走向朝暮院。
等他到了主屋,却发现内室里的灯已经彻底熄了,女子背对着门口的位置,俨然已经熟睡。
谢识琅垂眼,瞧着女子安静乖顺的睡颜,心里略微放松了些,若是她听见了,想来会问他的。
于是他将小姑娘的被子掖好,转身又去了净室沐浴,不过多久,就重新回了内室,掀开另一边被子,躺在了谢希暮的身边。
她还保持着方才的睡姿,一动不动,谢识琅也累了,抚了两下她的脸颊,就拥着她睡了过去。
接近子时,烛火快要燃尽了,屋子里光线很昏暗,床上紧闭双眼的女子,不知早在何时睁开了眼。
谢希暮抬起眼皮子,看着头顶漆黑的床帐,身侧分明是最熟悉的松香气,和温热的怀抱。
她却觉得一切都好陌生。
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在心头环绕。
她终于是忍不住了,退出谢识琅的怀抱,坐直了身子,在漆黑一片中,望着这个爱慕了多年的男人。
“谢识琅,你要娶赵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