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凶手还没影儿呢?这如何发落?”孟婕妤故作镇定的说道。
“孟婕妤别急,证人这不是刚到吗?听竹将人带上来吧。”
只见一名侍卫,进入殿中。
“微臣李山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将此人召来,是有何线索吗?”李舟心不在焉道,一时看不出喜怒。
“李山,将刚刚看到的事儿,禀报给皇上。”
“微臣遵旨。启禀皇上,微臣带领着小队,在御花园巡逻时,听到了采女小主的呼救,急忙前往了太液池,只见一位内侍正朝着湖中仍着石块。
微臣连忙大喝一声,正想前去捉拿,可那内侍见情况不对,便溜之大吉。微臣一路追赶到尚寝局才将其拿下。
正想将这贼人送到皇上面前惩治,刚巧遇上皇后娘娘前往怡和殿,便将事情全数告知了皇后娘娘。”
李山掷地有声的回禀道,并无一字错漏。
孟婕妤闻言神色未变,卢司遥见状不由的心生疑虑。
“将那内侍带上来吧。”李舟吩咐道。
话毕,李山行礼退下,将那五花大绑的内侍带了上来。那内侍一进门便哭喊着求饶。
“皇上饶命,皇后娘娘恕罪,饶奴才一命吧。”
“狗奴才,皇上还未问话,你在这哭叫些什么?”李舟身边的刘内侍上前踹了一脚那黄内侍,训斥道。
那黄内侍这才闭嘴,安静的跪着。
“朕问你,到底是何人指使你戕害嫔妃。”
“奴才,奴才只是一时嫉恨,原本尚寝局送嫔妃侍寝,一向赏赐不少。可孟采女为人小气,还对奴才言语侮辱,不屑奴才是个阉人。
奴才一时激愤,这才失手将孟采女推入了湖中,又怕事情败露,这才杀人灭口。求皇上饶奴才一条狗命,奴才实在是一时鬼迷心窍啊皇上。”
“既然这奴才已经认罪,便打上三十大板,送去掖庭宫服苦役。”
李舟很快下了定论,便想起身离开。
只见那宫女兰芝急忙跪下,颤抖着声音,开口说道:“求皇上,皇后娘娘做主。这黄内侍一派胡言,他一来,奴婢便送了五两银子已做打赏。
不信翻看黄内侍的衣服,里面定然有一个绣着竹叶的青色荷包。这荷包乃是宝林小主,进宫前家中绣娘所绣,怡和殿中还有许多,必能对上。
而且宝林小主,自小为人和善,不善言辞。怎会出言嘲讽内侍。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查明真相,为宝林小主讨回公道。”
“朕说了……”李舟不耐烦的说道,却被卢司遥打断。
“来之前,本宫已派人搜了黄内侍的房间,也搜过了黄内侍的身,的确有这么一个竹叶荷包,装着五两银子。”
说完,卢司遥吩咐听竹将搜到的东西都呈了上来。
“本宫还很好奇,黄内侍是得了什么赚钱的好法子,入宫不过几年,竟然攒下了五百两的银票,不如说出来,真是个好法子的话,说不得皇上还要赏你呢。”
卢司遥阴阳怪气的说道,卢司遥知道,李舟并没有为孟宝林找出真相的心思。毕竟孟宝林已经废了,若是孟婕妤也不中用了,于前朝后宫无益。
所以卢司遥忍不住嘲讽,既为孟宝林的青春年华感到不值,也为李舟的冷漠感到不适。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李舟成了那个疑心深重,冷血无情的帝王呢。
黄内侍闻言,双腿跪着向前。趴到了孟婕妤的脚下,框框的磕着头,哭喊着说道:“婕妤主子,奴才实在瞒不住了,求婕妤主子救奴才一命啊,奴才真的不想死啊。”
孟婕妤神色闪过一丝阴狠,故作懵懂的说道:“你这奴才胡言乱语些什么?小心触怒龙颜,九族不保。
皇上,皇后娘娘。孟宝林是嫔妾的姐姐,嫔妾怎会害自己的亲姐妹呢?这奴才胡乱攀诬嫔妾,还请皇上皇后娘娘为嫔妾做主。”
黄内侍听着孟婕妤话里有话,以自己的家人威胁,可神色却无一丝慌乱,依旧磕着头,求着孟婕妤。
“孟婕妤你可不能不管奴才啊!是您跟奴才说,孟宝林熟知水性,必须用石头砸死在水中,否则奴才怎会被侍卫发现。
奴才原可以直接将孟宝林推下水就可,这样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啊,孟婕妤。这五百两银票就是婕妤您给奴才的啊。”
孟婕妤看着油盐不进的黄内侍,不由的有些慌乱。自己手中捏着黄内侍一家子的性命,他怎敢反水呢?不过好在自己并未留下把柄。
刚想开口辩解,却被卢司遥抢先说道:“黄内侍,只凭这银票,可证明不了孟婕妤便是幕后之人。你若只有这些话,不如早点下去领了板子,可别耽误了皇上的时间。”
孟婕妤继续补充,娇声说道:“是啊,皇上。这五百两银票宫中嫔妃谁拿不出来,只凭这个就想攀诬嫔妾,嫔妾不服。”
李舟自然察觉到卢司遥的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