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江凌川办公室。
权珩下午无事,特地买了两杯咖啡来找江凌川问问秋若晚的情况。
他早想来了,可是忙于工作忘了,一直拖到现在。
江凌川看见他的时候,不甚理解,“什么风把工作繁忙的权总吹来了,我很受宠若惊啊。”
权珩扬了扬手中的纸袋,“今天确实有事找你,但平时我也经常来看你的吧,说的什么话。”
江凌川眼前一亮,当看见纸袋里装的是两杯冰咖啡时,自己的心里也凉飕飕的。
“我还以为是酒,居然是咖啡。这都下午了谁还喝咖啡了,晚上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你要是想喝酒一会下班了就去靖风那,我保证让你喝个够,然后一觉通天亮。”
江凌川不置可否。
他一边将吸管插进杯子,一边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权珩本在沙发上坐得歪歪扭扭的,说到正事,人立刻就板正了起来,一本正经的。
“凌川,你说不会生孩子这件事情会不会影响心理健康?”
“当然会了。怎么,晚晚最近不太好?”
权珩回想过去,点点头,“确实不太好。一开始吧人非常暴躁,这几天好点了,但是像着魔似的往商场跑。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但我总觉得不太正常。”
江凌川垂眸沉思,“确实不太正常。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情况,你不在的这一年她应该也自我疏通好了。怎么你知道后她就变成这样了?难道说……你给她脸色看了?”
矛头指向自己,权珩差点跳脚。
“我可没给她脸色看,可以对天发誓!就是,最近确实冷落了她。我不知道怎么了,面对她的时候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对我热情的时候我很烦躁,只有两个人保持距离的时候我才会感到舒服。所以,最近总是用加班当作借口来疏远她。”
江凌川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妙,“我觉得心理有问题的人不是晚晚,而是你诶。你是不是嫌弃晚晚不能生孩子,想离婚了?”
权珩这次真的跳脚了,“不是!”
他怒地站起身来,右手食指在空气中指指点点,“你,我,哎!我真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形容那种感觉,你跟她聊两句就知道了,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的语气、腔调、姿态都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江凌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这么夸张?会不会是你臆想出来的?毕竟,人一旦有了某种念头,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你想离婚,所以才会怎么看晚晚都不顺眼。”
良久,权珩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些东西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既然江凌川不信,那就只有让他亲自感受一下了。
“晚上去靖风那喝酒,我把秋若晚叫出来一起。”
“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江凌川正要拒绝。
忽地,脑海中闪过做检查那天秋若晚看他时的眼神,是那样陌生和疏离。
他开始有些相信权珩的话了。
“好啊,晚上我在不夜天等着你们夫妻俩。”
二人约好时间后,权珩便离开了,程严就要到医院外了。
权珩乘电梯下到一楼大厅,走到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是早就出院了?”
姜糖周身一震,手机险些摔在了地上。
她转过身来看见权珩时,又是浑身一激灵,磕磕巴巴地回道:“权……权总,您怎么也在医院?”
权珩见她一副心虚的样子,眸中显现几分疑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姜糖像被冻住了似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了。
她缓缓说道:“我有点事要找苏小姐……”
说到一半,忽然来了主意,接着道:“我来问她华川有没有腰椎的理疗项目,想试试。”
姜糖说完,狠狠地闭上双眼,终于挺过一关!
权珩了然点头,“准备去哪?我送你。”
她下意识回答,“去机场。”
说完,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刚才说话还会过脑,现在说话怎么就不会了!
姜糖在心里仰天长啸:权总求您快点走吧!别再跟我说话了!
权珩要是再跟她多说几句,她害怕自己会把知道的事情全部招了。果然不知者无畏,她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跟权珩说话也不至于虚得慌了。
姜糖努力挽回,“权总,您有工作要忙我就不打扰了。我已经叫了车,司机正在路上了。”
她睁着圆眼,努力盯着朝这边驶来的车辆。
终于,看见了熟悉的车牌号!
姜糖赶紧打开打车软件对了对车牌,指着车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