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珩被明艾甩了脸子,一怒之下就把面前的瓷碗扫下桌面。
碗和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噼里啪啦,碎瓷片飞了一地。
“秋若晚,真是好样的。”
温尔雅被权珩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花容失色。
她胆战心惊地握着权珩的胳膊,柔声道:“阿珩不生气,她走了也好,省得在我们面前晃得心烦。”
权珩轻嗤,随即眉目舒展开来,“也是,眼不见为净,像她这样的女人娶了真是倒大霉。要不是我妈逼我,权家大少夫人这个位置根本轮不到她来坐。”
温尔雅的心陡然一颤,没想到自己才回国几天,两个人的感情恶化得如此之快。
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他们二人距离离婚也不远了,夺回权珩指日可待。
她嫣然一笑,喊道:“吴嫂!再拿一副碗筷来。”
吴嫂听见喊声匆匆赶来,入眼满地瓷片和大少夫人的空坐椅。
她一看便能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猜个**不离十,对温尔雅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该死的女人,居然把她家大少夫人气走了!
“大少爷,大少夫人这么快就吃饱了?”
拿了碗筷回来,吴嫂故意问道。
权珩不悦地瞥了她一眼,“你管她吃没吃饱,饿死都不关你的事,这么大个人了还能饿死自己不成?”
吴嫂悻悻离开。
权珩突然间跟变了个人似的,明明吃饭前人还好好的,怎么温尔雅一来变化这么大?
她气不过,偷偷联系了方暮云,把这里的情况全部说给了方暮云听。
温尔雅对权珩的反应很满意,用手捂着嘴巴偷笑着,“阿珩我好心疼你啊,闹离婚到现在都一年多了还没离掉。换做是我都要疯了,每天面对讨厌的人,一睁眼就是绝望的日子。”
权珩慢条斯理地交叉双手,缓缓转头偏向她,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你怎么知道我们闹离婚闹了一年多?”
温尔雅看着他的眼睛,自己像是被一潭冰水给吸了进去,浑身发寒。
她迅速躲避权珩的目光,说话微微结巴,“我……我当然是听说的,外面不都这样传吗?”
权珩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知道他闹离婚的人寥寥可数,甚至谁知道多少他都能够一一点出名字来。
不知道温尔雅说的外面,是从哪个人的嘴巴里听到的。
“还真想知道外面的人传我都在传些什么内容。罢了,不说这些,我们赶紧吃饭,菜都凉了。”
“好……好。”
温尔雅一口又一口,食不知味。
权珩给她的压迫感更胜从前,现在一个眼神就能让她颤抖。
二人吃完,权珩将温尔雅抱回轮椅,手在触碰到她细如竹竿的双腿时怔了怔。
如果当初从山崖上摔下来的人不是她,而是他的话……
他的心一寒,抱人进轮椅的时候不自觉随意了点。
温尔雅被丢的时候,愣住了,“阿珩……你,这是在对我不耐烦吗?”
权珩后知后觉,装着不舒服的样子甩了甩手,“不好意思,手突然抽筋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明媚一笑,撒着娇,“下次不许这样了,摔疼我了。”
温尔雅坐上轮椅,在这个家里四处打量,新鲜、好奇、嫉妒、不甘。
这一切本应属于她,秋若晚怎么配得上当这里的女主人?
她昂着高傲的头,像是在自家一样随意游走。
她滑到客厅,看见电视柜上放着一个粉色袋子,问道:“阿珩,这个是什么啊?”
权珩一脸无语,忙跑过去从她手中抢过那个袋子,“秋若晚的垃——”
他还没来得及把袋子丢进垃圾桶里,一声怒吼穿透整个屋子。
“权珩!”
方暮云来得及时,正好看见权珩拿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权珩回家那天,她买的那些玩意儿!
那天权珩随手一丢,忘得一干二净。
方暮云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踩着细高跟“噔噔噔”地朝权珩走去。
她扬起手来,给了权珩响亮的一巴掌。
“阿珩!”
温尔雅飞速滑到权珩跟前,展开双臂将他护在身后,哭成个泪人。
“伯母求您不要打阿珩,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不好,是我克制不了自己的心,是我明明知道阿珩已经结婚了还要勾引他!一切的错都在我,你打我吧!”
方暮云看都不看她一眼,质问权珩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个家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要了!”
权珩捂着滚烫的脸颊,冷生生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对,不要了。我想离婚,一年后秋若晚生不出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