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艾走后十分钟沈靖风才打通权珩的电话。
首先,声泪俱下地道歉认错。
“阿珩,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求你原谅我。”
权珩在办公室,开着免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他分心接电话,听到的却是这些内容,不耐烦地,“既然不可饶恕,不用求,不原谅,挂了。”
“欸欸欸!”
沈靖风急如热锅蚂蚁,两口子要是因为他闹掰了,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欸完,权珩没挂,他一口气说道:“你老婆哭着来我办公室问我,你跟白薇薇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说当然是真的,然后她当真了。”
权珩怒地将键盘摔出老远,骂道:“沈靖风你是不是疯了!没事找事!”
沈靖风可怜兮兮,两口子都挤兑他,他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们两个当成出气筒。
“怎么是我没事找事呢?晚晚要不是像个落汤鸡似的哭着来找我,也不会发生这事啊。你要是不在回家那天抱着白薇薇又亲又啃的,我这么说晚晚也不会相信啊。说到底,是你们两个在给我找事!我心情不好晚上出来喝酒,妈的,不出来以后别做兄弟。”
“什么落汤鸡?她为什么哭了?”
权珩蹙着眉头,想到那个场面,心里烦闷的很。再想到她遇到事了,找的人是沈靖风,更烦了。
沈靖风冲着电话怒嚎,“你老婆还是我老婆!你没她电话吗?要不要我给你?!挂了!”
“奇葩夫妻,都几年了还在闹别扭,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早点离了算了!”
挂断电话,沈靖风还在一个劲的碎碎念,抬起头来猛然发现,姜糖正站在门口看傻子似的看他。
他干咳几下,保持自己的形象,故作高冷问道:“有什么事吗?”
“沈少爷,你不是说这层楼还有几个员工一起住着,怎么我在这住了这么久也没见过他们?”
沈靖风心虚地移开视线,“他们上班的时间跟你是交错的,自然见不到了。”
姜糖点点头,“噢,那我上夜班肯定会打扰到他们的作息。等我找到合适的房子、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就搬出去。谢谢沈少爷的照顾,你人真好。”
她要搬走,沈靖风有点急了,但是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频频点头表示自己了解她的意思。
思考半晌,最后说了一个“好”。
姜糖走后,沈靖风陷入了无尽的后悔中,觉得自己当时应该直截了当地拒绝:搬什么搬!跟我住在一起不好吗?安全还节约房租。
面对姜糖,他总会不知所措,也许是因为她太过清澈和纯粹,不像以前接触的那些女人。他一边控制不住靠近她,一边却又对靠近她怀有一种罪恶感。
……
明艾去了一趟干洗店回到家,惊奇地发现权珩竟然在。
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你送去干洗店的衣服我帮你拿回来了,不用谢。”
权珩喝着茶,由上至下地打量了她一番,“你怎么穿这么丑的衣服?看起来质量还很差,你也穿得下去。”
明艾低头看着自己的纯棉T恤和短裤,“很好啊,我觉得舒服就行。”
权珩没再说话,她耸耸肩,欲往楼上去。
脚还没踏上台阶,耳边传来她最不想听的。
“前台说你去过公司,看见下雨也不要伞。你故意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的跑到靖风跟前哭,闹什么?”
明艾脚步顿了顿,受不了这种质问的口吻,语气变得不好起来,“我是故意的又如何?没在你跟前哭,你管不着。”
“你把我说过的话当耳旁风,然后自己去找别人哭鼻子。你有问题最快的解决方法就是来找我,不是去找我的朋友。我有没有说过我和白薇薇只是甲方和乙方的关系?”
权珩屏息凝神,观察她的反应。
他只希望她能够听进去,哪怕一点点,别再因为白薇薇或者温尔雅疑神疑鬼的。
哪知,明艾捂着耳朵一溜烟跑上了楼,“先契约,日久生情后恋爱,我都懂!”
权珩彻底无语,油盐不进。
他爬上二楼,倚在她紧闭的大门前,好脾气威胁道:“秋若晚,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门踹烂拖你出来?”
明艾坐在梳妆台前,屁股险些掉凳,“你敢家暴我!”
权珩额上出现了无形的三滴汗,“你再啰嗦——”
门被拉开,眼前突然出现刺眼的光亮。
权珩被闪了眼,愣在原地。反应过来的时候,唇上已是一片温热。
他的心窜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还想要更多的时候,明艾倏地放开他。
她擦了擦嘴唇,道:“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嘴唇今天有没有被别的女人亲过。”
权珩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猛地抓住明艾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