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才肯罢休。
林栖染缓缓拉开唇角,语气轻慢,“岑小姐是在跟我炫耀,你有一个好的家世,作为肇事者,你都可以没有一分的歉意,趾高气昂的过来说兴师问罪,来告诉我你以为的现实。”
“我没有空说教,是在阐述事实,没有结果的事情,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对彼此都好,我要说的话说完了。”
法学院的岑欢除了面对黎璟深,跟谁说话都是干脆利落,言简意赅。
她推开病房门,林栖染抬眸看去。
病房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的男人,两人跟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的站着,岑欢跟他们说话,他们都要俯身去听。
林栖染心里哀怨,到底是富家千金,出门排场这么大,有保镖随从跟着。
岑欢从他们手里接过东西,转身回到病房,将提前让人准备好的营养品放到林栖染的床头柜上。
“我不习惯空手来看望病人,我撞了你,说破天了,也是我的不对,抱歉让你腿的受伤,我说的话还希望你考虑清楚,当然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会回去跟我丈夫心平气和的沟通,让他不要再做让人误会的事,伤了人家姑娘的芳心。”
岑欢强撑着一口气,心里明镜似的,黎璟深怎么会跟她心平气和的沟通,只不过在这个女人面前,阵势不能输。
林栖染诧异的眸光死死盯着岑欢的背影,没想到,竟然等来了传说中骄纵跋扈的千金向她道歉。
岑欢带着她的人离开。
林栖染满脑子都是岑欢过的那句话,阶级这东西,他下不去,你上不来。
她发疯似的将带来的补品泄愤的摔在地上,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
透明的输液管一段变成鲜红,手背冒出的血迹滴在床单上
林栖染垂眸看着在床单上晕染开的血迹,唇角荡出一如既往温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