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贾敬问他。
“您说多少?”
贾敬想了想,说:“二十万两银子?”
旁边的县令听了咂舌,不愧是豪门贵族,开口闭口几十万两银子。
贾珍赔笑道:“这也太多了吧。”
“你堂堂珍大爷不值这个钱?”
“父亲,我一时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银子呀。”
“没关系,我替你给,你库房的东西拿给我抵债。”
贾珍笑道:“这不是左手递右手吗,还不是都给您了。”
“你想错了吧,你以为是赔给我?”贾敬笑道。
“不然还是赔给尤家?”贾珍反问道,抬头看着贾敬似笑非笑的神情,惊道:“真给她们,父亲,您疯了吧!”
贾敬又是一按,不过这次贾珍没喊痛,因为他的心更痛:“到底尤氏是你女儿还是我是你儿子,怎么你处处向着她!”
贾敬无辜道:“你又没得罪我,自然是你得罪了谁就赔给谁。”
贾珍气道:“一个小小的尤家,得罪便得罪了,只父亲给她们撑腰,不然她们敢有二话?”
“这话不好听,”贾敬示意下人:“再来五个板子。”
这回贾珍求饶认错也没用了,下人打了五个板子,血这时候已经洇出来了。
“我给,我给,父亲,你随便去我库里头挑。”
“行了,别打了。”贾敬让几个人把贾珍抬回去,又叫人去告诉尤氏,等到了金陵,贾府会赔偿二十万两银子给她,当作贾珍的赔罪。
这两天抓拐子,留在衙门里的衙役并不多,几个人面面相觑,感叹这位贾老爷真是一奇人,来衙门借板子打儿子不说,还对儿媳如此大方。
只有这县令在一旁想:贾珍再是个纨绔,有这么个公公在,随随便便就能给二十万两银子,自己也愿意嫁啊。真是恨不能为女儿身!
等到张涛忙完回来,贾敬已经带着人走了。
县令今天真是开了眼,兴致勃勃地跟张涛说起此事。
张涛细想了想,一叹:这贾老爷真是处心积虑。
这边的尤清之也有同样的想法。
得知贾敬给自己送了二十万两银子替贾珍赔罪,尤清之长叹了一声。
银蝶不解,问道:“这是好事呀,奶奶叹什么气?”
鸾秀一下午不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头雾水。
旁边和她关系好的小丫鬟偷偷拉了她一下,示意出去说。
鸾秀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挨打道歉就算了,为何要大爷赔这么一大笔银子?
鸾秀叮嘱那丫鬟:“你在外头盯着有没有人来,我进去伺候大奶奶。”
“鸾秀姐姐,你去吧,我晓得的。”
鸾秀赞许地点点头,进去听尤清之吩咐。
“奶奶,我已经让人在外面守着。”
“你有心了。”
银蝶问道:“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单是为了赔罪,也用不着这么大手笔吧。”
尤清之叹道:“老爷这是一举多得。一来,将这一大笔钱名正言顺交给我,好让我有本钱去办绣坊的事,不至于拮据;二来,我收了这笔钱,且人尽皆知,日后绣坊就与贾府的关系更密切了;最后才是今天一事的结果,替贾珍向我尤家赔罪。”
“那这钱我们还收吗?”银蝶问。
“收,当然要收。”尤清之笑道:“只是也不能全按老爷的意思来。我们也大致算了一下,绣坊前期根本用不上这么多钱。既然是向尤家赔罪,自然这钱不能归我一人所有。”
尤清之看向鸾秀,接着说道:“你待会儿去帮我告知一下老爷,这二十万两银子,十万两归我,我拿着投进绣坊里去。
另外十万两分给我两个妹妹。不过先不传出去。暂时放在我这,等她们大婚,我再交给她们。”
鸾秀问道:“老爷会答应吗?”
“会的,你只管去问。”尤清之笃定地说。
银蝶问道:“那这事要不要告诉二姑娘和三姑娘?”
尤清之想了想,说道:“鸾秀,你现在就去问老爷,银蝶,你把婉之扬之叫来,我有话同她们说。”
“是。”二人应下,各自出去。
贾敬听了鸾秀的话,未加思考就说:“都听她的,不必来问我。”
鸾秀便笑着要告退。
贾蓉笑着说:“鸾秀姐姐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见母亲。”
“不行!”贾敬拦道。
贾蓉和鸾秀惊奇地看向他,从前贾敬从不拦着贾蓉与尤清之亲近,两人便以为贾敬为着钱的事对尤清之有意见了。
贾蓉开口道:“今儿这事本来就是父亲欺辱尤家,就算分一半给两个小姨,也是应该的,祖父何必计较。”
贾敬偏头扫了他一眼,说道:“你也大了,年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