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审讯室里,白恩宁开始回忆起自己的近两年。
刚开始,是她喜欢林劲松。
作为整个大院最年轻的首长,身材挺拔,面容英俊。虽然脾气有点冷,但也吸引了不少年轻女孩的目光。
白恩宁便是其中一个。
她当时没少求家里,想要让白父帮帮忙,托人说两人亲事。
只是当时白父还不是手掌,白家也没有威名,白恩宁作为医院的小护士,和林劲松就是天差地别。
他还说,“哪里有女孩子主动上门提亲的?你得有能力有手腕,让林劲松注意到你。”
后来白父在街头救了一个小伙子,等他醒过来,向白父表达感谢,后来来往的频繁,白父就开始升官,白家财力雄厚起来。
“你这意思?是因为林劲松,你才去偷药的。”
沈妤懒懒的靠在靠背上,她撩起眼皮,诧异的看向白恩宁,听她的说辞只觉得好笑,“继续说,我好奇你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白恩宁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自言自语,低着头,一副落败的样子。
后来白家渐渐有了实力。
白恩宁觉得自己也有能力,和林劲松并肩站在一起。
当年,她便和林劲松越走越近 开始谈恋爱。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出现的话,我们两个人早就已经结婚了!”
想到这里,白恩宁激动的在凳子上站起来,晃动着手链脚铐,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她睚眦俱裂,“沈妤,你不得好死,你应该下地狱!”
听完她的说辞,沈妤唇角一扯,带着无尽的轻蔑,“如果你说这都是你的野心导致 我还敬佩你几分,现在出事,你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林劲松身上,太没品了。”
“你说你都是为了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才去偷药,是林劲松让你偷的吗?”
“是你们家不甘心趋于人下!才想着去偷药,现在东窗事发,就想着推到其他人身上了。”
“我今天来,也没那么多时间听你说过去,把偷药,接头人,过程以及药品流出。你知道全都说出来,我要听的是这些!”
女警在旁边,看着沈妤的审讯过程,隐隐的带着几分敬佩,心里还想:这个女人这么凌厉,来干警察也不错。
白恩宁一声冷笑,“让我出卖白家?绝对不可能!还没定罪,白家还有机会。”
“你觉得还有机会吗?你爸可全部都说了。”
沈妤手里拿着白父的供词,放在桌子上敲了敲,歪着头看像白恩宁,“你现在觉得还有人救你们?实话告诉你,白家已经完了。”
白恩宁肩膀耷拉下去,她低着头,不敢相信的盯着地面,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警察没给他缓冲的机会,读了几段白父的供词。
原本还在挣扎的白恩宁,眼神瞬间暗淡无光,她轻声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后面就是白恩宁将自己的作案过程,详细的全盘托出。
沈妤听了两耳朵,自觉后面的事情牵扯太多,拉开门出去了。
临走之前,白恩宁喊住她,再也没有无谓的挣扎,眼底透着无尽冰冷的寒意,“沈妤你记住,这都是你欠我的。”
沈妤扶着门,她站在门口,秀丽的指尖点了点太阳穴,唇畔一张一合,却没发出声音,轻蔑的笑了笑,扭头就走了。
白恩宁却看出来。
“脑子有病。”
她没想到,自己和沈妤斗了这么长时间,却只是自己脑海里的假想敌。
沈妤根本都没把她放在眼里。
想到这,白恩宁低下头捂着脸痛哭起来,声音在审判室传出,十分绝望无助。
但也和沈妤没有任何关系,她大步的向外走,和局长打了个碰面,笑意盎然的问他,“现在还要不要把我抓起来审查?”
“这件事还要谢谢你。”
局长连忙上前,握住沈妤的手,言真意切的道谢,“要不是你来帮忙,还要浪费不少时间,不少精力。”
沈妤玉白的手被他握着,在空中上下来回摆动。
林劲松站在旁边,眸子不自觉的敛了下来,视线一程,宽大的身影上前,挡住局长的手,不着痕迹的断开两人的接触,语气不善,“既然局长这边没有什么需要,我们两个人也就回家了。”
张院长听到事情不牵扯沈妤,悬着的心也才放下,一个劲的点头,“总算没事了。”
“你们两个人先回去吧,我让人送你。”局长对沈妤挥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不用!”
林劲松低沉的声音响起,他阔步走在前,手却紧紧的拉着沈妤的小手,粗粝的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像是要揩拭掉什么一般。
沈妤任由他牵着,笑盈盈的,对两人挥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