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对上白恩宁那双含笑的眸子,她气定神闲,像是拿捏住沈妤一般。
“我要是你,就不会觉得陆家是个福窝,想要靠着小通攀关系?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攀关系?你是再说你自己?”
沈妤只觉得好笑,居高临下的盯着白恩宁,气场比她高上一头,“陆家到底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我只知道我是个医生,不应该窥病人的隐私。”
“同理,医生也不应该泄露病人的隐私。”
沈妤与白恩宁擦肩而过, 视线冷淡。
白恩宁被撞击的肩膀不疼,甚至说没有什么感觉,但就…
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疼意遍布全身。
“姐 …”正好陆通下来。
白恩宁生怕他听见什么,神色慌张的扭过头去,慌乱道:“你怎么先下来了?我还没来得及上去找你呢,陆爷爷…”
“没事,我来找沈姐,你要是有事,就先忙吧。”陆通对沈妤抬抬下巴,有几分沧桑:“我爷爷找你。”
回到卧室。
陆博通居然靠着床边坐起来了,肩膀上披着外套,神色是不好,但已经精神许多。
沈妤刚推门进来,陆博通就不好意思的要起身:“这些事,真是麻烦你了。”
“小通喊你爷爷,按道理说我也应该还这么喊,您要是这么说,可就真见外了。”沈妤连忙去搀扶,按着陆博通的肩膀让他好好休息:“本来就是腰不舒服,就这么躺着吧。 ”
陆通拉过旁边的小凳子,一屁股就要坐下。
屁股还没来得及沾凳子。
威严的轻咳声将他在凳子上提起来。
陆博通不怒自威,“小通,你去楼下给我倒杯水。”说是倒水,就是找个借口只开他。
陆通噔噔噔的下楼,沈妤听到他脚步声走远了,坐在床边恭敬,却有些疑惑:“爷爷,您腰伤没那么重,为什么要装病?”
陆博通移过来的眼神,莫名强势,像是被剥开保护层似的,他平静道:“小姑娘,腰疼起来有多难受,你不知道就别乱说。”
沈妤没乱说。
她刚开始的时候也在想,陆老爷子这么难受,她要好好医治。
但实在不对劲。
按照陆家根正苗红的地位,什么神医找不到?为什么一定要把白恩宁留在身边?
而且,这么简单的按摩手法,怎么会缓解常年经久的疼痛?
“你确实有腰伤,但也没难么严重。“沈妤不卑不亢,轻叹道:“我也是医生,从刚开始我就在看,而且搀扶你的时候,我也搭脉了,没有那么严重。”
陆通心细,卧室门留着一半,能感受到冷风在外面吹进来。
沈妤比之前更清醒。
“沈妤,你啊。”陆博通声音苍老下去:“难怪小林一直夸你聪明,实在是敏锐。”
“我腰疼的不厉害,但是有人希望我,疼的厉害…”
后来在陆家出来,还是陆通。
按照陆博通的吩咐,沈妤一脸遗憾的摇摇头,像是尽力了:“我高估了自己,实在是不好治疗,也就…这样了。”
“好,多谢沈姐了。”
车内。
白恩宁半靠在靠背上,听到沈妤的说辞嗤笑道:“我还以为你得多厉害呢,没想到不也还是束手无策?”
“是我抱有太大的期望了。”陆通无奈笑笑,挥挥手示意司机把二位送回去,笑得肉都牵强:“回去时候慢点。”
车依旧乱原路返还。
小警卫开车,时不时叹口气,“陆老爷子之前可好了, 受伤之后脾气就古怪起来,也没之前和善了。”
白恩宁轻咳一声。
“不过好在有白军医在,要是没你,陆老爷子可就真没法说了。”
“哎呀,爷爷身体也会好起来的。”白恩宁十分受用,舒服的靠着,嘴里还想着谦虚。
沈妤嗤笑地用余光瞥她,只觉得好笑。
回到药房。
都是照着方子来抓药的,王婶自己一个人也能应对。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治疗的挺好啊。”王婶对沈妤的医术比她本人还有信心。
“不是,腰伤太严重, 没有治疗的必要了。”沈妤心事重重的回她。
转身就去了后院诊断室里,时不时出来拿药,就这样忙活了一下午。
等沈妤反应过来,房间里光线暗了下去,她刚到前厅,在药柜处看见一抹身影。
下意识以为是王婶,刚要打招呼问她怎么还不走。
白恩宁正好转身起来,看见沈妤瞬间手忙脚乱的把药柜抽屉推进去,欲盖弥彰道,“你怎么还不走?”
她脚边是一摊白色的粉末,隐约还有药气,眼看着沈妤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