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白天,屋内却灯火通明,遮阳的窗帘死死地遮住了窗户,不让一丝阳光渗透进来,这让屋子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因为黑天鹅的存在,他们不敢暴露在光明之下,只能像老鼠躲在阴暗角落。
秦兀颓坐在地上,看着灰白的地板两眼无神。
“可惜我们的白骨棒丢在了车里,不然我就可以给那只烧鹅一个棒槌了。”
秦兀不甘心,哪怕面对杂种骷髅他都不带怂的,拿着白骨棒就是干,可是碰上了黑天鹅只有逃的份。
“没用的,”秦海摇了摇头,“白骨棒对骷髅有奇效,但面对这些异兽怕是只能靠蛮力去砸了。”
其实秦兀心里也清楚,拿着白骨棒并不能对黑天鹅造成什么有效攻击,白骨棒砸到平滑的羽毛上,摩擦力太小容易滑溜,黑天鹅也不可能傻傻地把头凑上去给他打。
最有效的,是一刀封喉,一箭穿心。
想要杀死文明村的骷髅,就必须用白骨棒打击头颅或者打断脖颈和脊椎,但这些需要摸索,不了解的人容易在把骷髅打散架后沾沾自喜而被再次拼接起来的骷髅反杀。
而火盈村的异兽,虽然明摆着告诉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很快就会嘎了,但异兽的野蛮却让人望而生畏。大雾强化了它们的血肉,这让它们不再过于惧怕刀剑,但这也不代表它们是无敌了的,因为它们总有薄弱处,薄弱处依旧容易被刀剑割破皮肉。
况且,这片土地还有着一个原则:物竞天择,优胜劣汰!
秦越站在宋可乐房间的门口,正想着一会该如何开口,半天还是没敢敲响女孩的房门。
他终于做好心理准备,厚起脸皮,抬起手正欲敲响房门,门开了。
宋可乐怀中抱剑,眼神不善。
“怎么,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兽欲准备对我下手了?”
秦越赶紧让开,双掌合拢。
“我哪敢对您不敬啊?我感激您收留我们三个还来不及呢。”
宋可乐没理秦越,她下楼来到客厅自发练剑。
秦越回到了秦兀秦海身边,深深叹了口气。
秦兀瞟了宋可乐一眼,小声道:“表白被拒了?”
秦越皱眉,他知道宋可乐已经不是单身,况且两人也才刚认识,更不可能喜欢上宋可乐,这个秦兀实在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净说胡话。
他扭头盯着秦兀,不语。
“我错了哥,不敢了。”
秦兀马上认错,他知道,有的玩笑,尽管秦越说出来不喜欢,但他还是敢乱开,因为这还没触及到秦越的底线,两人的关系给他乱蹦的勇气。但此时秦越的表现,则是马上要触及到底线的警告,秦兀自然不会去碰,有的玩笑可以开一辈子,有的玩笑,只能开第二次。
秦海在秦越背上拍了拍,示意他不要生气,秦越点点头。
压抑的环境里会放大人的各种情绪,所以才会发生各种丑陋的事。
有的人会通过不停地说话来缓解内心的压抑,比如秦兀。
有的人会不断压抑自己的内心,让自己趋于平稳内敛,比如秦越,但也导致了他有一个阈值,一旦到达那个阈值,内心的压抑将会如同炸弹一下爆发。
秦海呢?他内心的某种情感战胜了压抑。
宋可乐的劈砍不太稳,显然黑天鹅的到来让她心有余悸。
紧身的运动服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妙曼身材,她的额头冒出细汗,说明她经常运动,因为不运动的人上强度时冒出的汗是豆粒大小的。
她的劈砍更加有力了,一次又一次,快速的劈砍斩破空气,发出声响。
秦越清楚,宋可乐不单单是在练剑,更是在威慑!
这让秦越更不好开口,他原本想让宋可乐将老宋打造的刀剑借给他们好来对付黑天鹅等异兽,但宋可乐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们。
宋可乐在练剑,同时也在告诉他们,她有剑,人不是异兽,被剑劈到,会死的。
秦越头疼了,该怎么让宋可乐信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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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还是敲响了宋可乐的房门,带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去赌万分之一的可能。
“干什么?”
门并没有开,但秦越听声音,宋可乐就在门后。
“那个……我们能去老宋的店铺里拿几把刀剑吗?”
秦越怕宋可乐多想,又连忙说:“我们是想有自保能力,你看黑天鹅这种异兽,我们赤手空拳的根本对付不了。”
门后没有回应。
秦越靠着门坐下了,他没听到门后有走开的声音。
很久,宋可乐嗤笑道:“一样的请求,一样的借口。”
一样的?秦越心中疑惑,但隐隐感觉不对,老宋怕不是被老鼠咬死这么简单了。
秦越小心翼翼地问道:“能告诉我,老宋为什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