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位上，穿着一件黑衬衣，衣领扣子解了两颗，袖子也稍稍挽起，露出手腕上的佛珠。
跟六年前相比，他褪去了不羁的少年感，额前碎发往后倒，一张脸丰神俊朗，带着独有的矜贵跟霸气。
柯黛跟他对上视线。
他的神情好整以暇，手指有节奏的轻点膝盖，眉宇间隐约含了不明的笑，有些冷，更多的是讳莫如深。
柯黛死死盯着他，脸色惨白，身子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怎么会…
怎么会是他……
“阿黛？”
晁谨谦的声音将她拉回神。
她一个激灵，怔怔的看着还跪在面前的晁谨谦。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晁谨谦决定自私一次，拿出盒子里的钻戒，戴上她左手无名指。
柯黛根本没心思管这个，再次转头，看向观众席。
刚才那个座位，已经不见人影。
空了。
不见了。
前一秒还坐在那儿看着她的男人，仿佛只是她的幻觉。
柯黛手脚冰的不像话，耳边响起台下观众热烈的掌声。
似乎是在祝贺，晁谨谦求婚成功。
而跪在地上的他，起身将柯黛拥入怀里，激动又感动，“阿黛，谢谢你。”
谢谢她没有当面拒绝，愿意给他一个照顾她的机会。
……
颁奖典礼结束。
柯黛连庆功宴都没去参加，第一时间摘下戒指，还给晁谨谦。
男人的表情顿时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谨谦。”柯黛思绪还是乱的，“我不能接受你的求婚。”
晁谨谦眼里浮现一抹受伤，“为什么？你刚刚在台上，不是已经默认答应了吗？”
“沉默不代表答应。”
柯黛回想起在台下看到的那一幕，整个人方寸大乱，“你知道吗，我当时之所以沉默，是因为我看到了褚厌。”
这个名字一出来，晁谨谦狠狠拧眉，“你说什么？看到了褚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