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男人踏前一步,扬起手,狠狠地抽了出去。刘明霞整个人,被大力打到了地上,她脑袋懵懵的,甚至忘了哭。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爹地,你打我”她从小在外国长大,爹地妈咪从来没有打过自己一下,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无论是什么,都会送到自己的面前。就因为自己打了安以南,爹地居然打我医院中,历时四个小时,安以南终于被推出治疗室。高高瘦瘦的人,此刻被绑成了一个粽子,脸色苍白无色,这个人了无生气,那脸上的铁青清晰可见。“怎么样了”大家为了上来。就是那个老人,也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了身,等待这一个结果。“混身上下都是伤口,这些还都只是外伤,有多处骨折,还有胸腔出血。”院长说这些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抖。他是一名军医,以前是上过战场的。他见过很多的惨状,也见过很多的生命,甚至都没有时间抢救。可他依旧为这样的伤感到震撼,那细碎的伤口,那浑身的青紫,他很难想象,那个病患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不用说那些医学名词,你告诉我们她什么时候醒。”华文昇焦急地问道。他的心一直提着,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他一直都放不下。院长却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没有办法给出答案。“说实话,我不知道。”院长低着头,不敢看这些人的眼睛。“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以后该怎么做”老人平静地问。院长咧了咧嘴角,现在他的鼻子还能闻到血腥味。“她的情况很特殊,现在需要看她的意志力,如果她意志力足够强大,可能明天就能清醒。”“如果……她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那个人就好像被打碎了,他们医生只是把所有碎的地方缝合好,可他们却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能维持多久,能不能维持到她醒过来。听到院长的话,华文昇跌坐在凳子上。那个年轻人赶紧扶住了他,不然他跌坐的可就不是凳子了。云飞满心的忧愁,可他却说道,“意志力吗”“我云家的人,从出生开始,最不缺的就是意志力。”他即使内心忐忑,依旧充满希望,他不知道如果没有希望,以后该怎么办南南该怎么办“说得好!我们等她。”老人赞同地说道。安以南被推到了特护病房,能进去的人很少,为了方便照顾安以南,不得不给柳西彩打了电话。“在哪里”柳西彩不可置信地说道。她正在局里开会呢,就接到了军区总医院打来的电话。南南受伤了如果不是确认讲电话的人是云飞,她一定当场骂回去。可自己的男人,从来不会开玩笑。南南出事了!她没有来得及收拾东西,骑上自行车直奔军区总医院。半个小时后,“南南在哪里南南怎么样了”柳西彩没有发现自己声音的颤抖,她一双眼睛盯着云飞,就怕错过一丝他的情绪。他们成婚多年,孩子都已经有两个了。可是她第一次如此观察云飞,只是想要等待一个答案。男人的爱,深沉而善于隐藏。但女人的爱,炙热而浓烈。尤其是对自己的孩子,她们无私地彻底,她们爱的热烈。在她的心里,南南就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女儿。这么多年的接触,南南和她的沟通,甚至比琴琴都多。“西彩,你先冷静!”云飞搭住她的肩膀,让她颤抖的身体平和下来,也让她有一个依靠。柳西彩却挥开了他的手,“云飞,你是不是让她做任务了”“琴琴入了部队,让琴琴做任务,我不怨你,她是军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笔笔也进了部队,为了国家那是他该受的,因为他是军人。”“可南南不是!”“她不是军人,她只有二十一岁,她有远大的抱负,有远大的理想,她一直都在为国家努力,求求你,能不能放过她”柳西彩满目含泪,不是她不疼自己的孩子,不疼云琴和云笔。可云琴和云笔的未来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她作为一个母亲,有的只能支持。他们选择了,后果自然要他们自己担着。可南南呢她是一个大学生,她刚刚大一,学的是经济学,她不是一个军人啊!她不需要那么大公无私,不需要为国捐躯。他们夫妻多年,她太了解云飞了,如果云飞没有参与这件事,他不会愧疚。“柳同志!”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件事儿是我的失误,和云同志没有关系。”柳西彩回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是他们教育局的局长。在他回来的时候她见过,几次大型的会议上她也见过。“华局长您也在。”柳西彩只是打了招呼,并没有说别的。她看向了云飞,刚刚的一通发泄,让她的情绪平稳下来,也冷静了下来。“南南怎么样”柳西彩看他,等着一个答案。云飞指了指特殊病房,“昏迷,胸腔出血,多处骨折,需要照顾。”柳西彩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直接就离开了,按照护士的提示,她套上了衣服,这才推门走进了特殊病房。当看到安以南的样子的时候,柳西彩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视线模糊了,她才能看不到安以南的样子。“南南,舅母来了。”柳西彩擦干了眼泪,坐在了床的旁边,看着满脸青紫已经看不出来样子的人。她什么都没说,甚至不敢碰她,怕把她碰疼。病房外面,没有人嘲笑云飞。他们都被柳西彩的话震撼着,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一个母亲强大的怨念。她疼爱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错呢一天过去了,外面的人散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能耽误一天,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可医院的电话一直没有停过。两天过去了,安以南身上的青紫慢慢开始散开了,看上去更加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