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郭氏提着裙摆迈入屋内,未到跟前便急切的哭腔喊道。
看着眼前身形略长,清雅秀丽的女孩,郭氏心中又喜又痛。
一别多年,曾经甜甜糯糯,眼光明亮的小姐已经成为端庄大气,眉眼如画,身姿绰约的美少女,但一想到这样一个娇小的人儿,孤身一人在外闯荡,郭氏不禁泪如雨下,用衣袖掩面而泣。
安懿薷看着许久未见的嬷嬷,也是心有感触,忙来到郭氏面前扶起她,安慰道“嬷嬷,你哭的我心难受,引得我都想哭了,我们娘俩就在这哭上个十天半月吧”安懿薷略带无奈和诙谐的话倒是引得郭氏哭笑不得。
安懿薷见她停止了哭泣。这才倾身移步将嬷嬷扶座位上安座。
“嬷嬷,我知道此刻你想知道我这许久游历的经过,但现在我更想听你说说这几年安府发生了什么,还有就是母亲的病……”安懿薷面色严肃,神情凝重得说道。
郭氏听到此话,忙急急的擦拭脸上的泪珠,整理了衣衫,正色道“不瞒小姐,因您长久不在家,夫人怕您听到安家事务分心疗伤,所以,以往家书中都只是报平安,从不会将烦心事说与您听。但此次我之所以写信催您回来,一是因为安府最近却有被朝廷某些势力孤立排挤之嫌,二是因为夫人的病!”
说到此处,郭氏眼神防备的看向屋内的丫鬟。
安懿薷心领神会,“嬷嬷,放心,屋内都是可信之人,且他们都身怀武功,无需担心。”
尔雅和桑落默契的向郭氏点了点头。
郭氏眼中惊讶,看来小姐这些年在外游历,收获良多。
接着便将实情脱口而出,“老身怀疑夫人是中毒而非染病!”
此言一出,就连桑落个尔雅都感觉冷汗冒出,这深宅大院中的邸夫人被人投毒?
更别提是作为女儿的安懿薷了,安懿薷手搭木椅扶手,虽未像桑落和尔雅一般面色有异,但手中紧握的帕巾已然将心事露出,手背青筋涌动,心中愤怒迸溅。
“嬷嬷,何以说?”安懿薷再愤怒也知道要将来龙去脉问清楚再决定如何应对!”“自从夫人病倒后,长公主请了许多名医前来诊治,均说是痨病,需长期静养。可夫人的身体却每况愈下,近日更是昏迷不醒。我觉得事有蹊跷,便偷偷请来一位神医。他说夫人的症状像是中毒,而且毒性已经深入骨髓。若要解毒,必须找到解药或者知道下毒之人所用的毒药。否则,夫人恐怕……”郭氏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安懿薷心中悲痛不已,她没想到本以为有了郭氏帮扶,父亲的爱护,母亲不说是掌家执事,起码能保证安身无虞。
没想到……
但悲痛不能摧毁安懿薷的理智,接着问道“母亲生病前后,府中可有什么异动?”
郭氏仔细回想起来,“哦哦,有,在夫人生病前夕,少爷传来捷报,说是打赢了一场胜仗,被封为副将!”
“这本来是喜事,夫人也很高兴,但之后二夫人便来到夫人房中来为她娘家一庶出侄女说媒,夫人本就与她不甚亲近,怕给少爷惹来麻烦,遂说少爷无心婚姻,立誓挣得爵位再娶亲,便打发了她!”
“不过二夫人也未见异常,之后再没提过此事,平日也是照常与夫人相处!”
安懿薷听到此处,便想到了这二夫人乃是长公主堂姐家的嫡女,本就是亲戚,着二夫人的意思怕也是长公主的意思,母亲没想到这处关系,怕不是得罪了婆母而不自知。
再联想到郭氏所说长公主有意瞒下母亲中毒一事,似乎是有意让母亲中毒而亡!
想到此处,安懿薷眼中杀意波动,心中火气翻涌,顿时将与长公主之间唯一一丝亲情烧了个干净!安懿薷咬紧牙关,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楚真相,为母亲报仇。她安抚好郭氏后,便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首先,她派人暗中监视二夫人的一举一动,同时也留意长公主那边的动静。其次,她四处寻找解毒的方法,希望能够救回母亲。
在这个过程中,安懿薷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似乎有人在刻意隐瞒些什么。但还没等她进一步追查,就收到了一封神秘信件,信中警告她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否则后果自负。
安懿薷并没有被吓倒,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查清真相的决心。
这背后之人还是太小瞧了她鸢尾枭主的魄力!
安懿薷立刻传信忘尘,要他将魅主即刻派来安城为母亲解毒,另一个,也该让他们尝尝魅主的毒药了!
在等待魅主到来的日子里,她只是专心的照顾母亲,还有就是装作不利于行的病弱女孩,让躲在暗处的人放松警惕。
魅主得到指令,快马加鞭,只用了两日就赶到了安城。
是夜,安懿薷让尔雅和桑落就在府内,自己则身着夜行衣来到了安城内鸢尾的据点——春风得意楼。
这里本来是为日后鸢尾在京方便活动所设。没想到,第一次用到它会是亲人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