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白冉醒来后情绪仍旧激动,护士给她的手脚绑上了护具,防止她再做出过激的行为来。
病房里,盛相思和傅寒川面面相觑。
傅寒川蹙眉问相思,“你能联系上她的家里人么?”
“……”盛相思怔怔的摇摇头。
傅寒川又道,“我不是说她那个丈夫,我是说,她的父母。”
“怕是难。”
盛相思依旧是摇头。
关于白冉的父母,她知道一点。
“冉冉的父母离婚了,她是被判给母亲的,她母亲移民出国很多年了,只在她结婚时回来过。”
白冉原本是跟着母亲去了国外的,她和司正泽,正是在男方留学期间相识的。
司正泽毕业后,她便跟着司正泽来了江城。
至于她的父亲,人倒是在江城。但是,已经再婚,有了新的家庭。
白冉和他很少有联系。
想想白冉在都市明珠租住的那个老旧公寓,可见,父亲对她的关怀很少。
知道了白冉的经历后,盛相思想,白冉和父母来往的少,大概也有当年‘新婚夜丑闻’的缘故。
这世上的父母多是疼爱孩子的,但是,也不乏把面子看的比孩子重要的父母。
盛相思不由轻叹,白冉和她一样,都属于父母缘比较浅薄的可怜人。
傅寒川明了,望着床上安睡的女孩,也就是说,她现在是无依无靠了。
“我知道了。”
他点点头,站了起来。
盛相思跟着起身,“大哥,你要走了吗?”
“不是。”傅寒川摇摇头,“她这样,身边离不开人,我去给她安排个有经验的看护。”
盛相思心上一暖,真诚的道谢,“大哥,谢谢你……我替白冉,谢谢你。”
“不用客气。”
傅寒川不在意的摇摇头。
这些小事,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在考虑,只是找个看护,还不够。
…
傍晚,傅寒江接到盛相思的信息,来医院接她。
白冉用了镇静剂,一直没醒。
傅寒川请的看护已经到位了,盛相思跟她交代了两句,起身出了病房。
正是下班高峰,乘电梯下去时,人比较多。
“都让一让!”
电梯间,不知道谁在叫嚣。
接着,盛相思被夹在人群里推搡着,连连后退,险些要摔倒。
“相思!”
腰上被股大力稳稳托住。
抬头一看,是傅寒江。
盛相思朝他感激的笑笑,“你来了。”
不是说好了,在车上等她吗?
傅寒江拧着眉,看向拥挤的人群,“幸好我来了,不然,你就被人给欺负了。”
“什么啊?”盛相思不在意的笑笑,“挤电梯而已,谈不上欺负。”
就是有些人的素质,实在不怎样。
“让开,都让开!”
还是那道嚣张的男声,硬是在拥挤的人群里开了条道。
“老爷,您慢点。”
这般阵仗,盛相思不由好奇,踮起脚想看看,究竟这位‘老爷’是何方神圣?
电梯里,走出来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说中年似乎年轻了,说老年,又似乎没那么老。
盛相思猜,这男人的年纪,如果生孩子早的话,大概可以当她的爷爷了。
看着年轻,应该是保养的好。
另外,这男人长的很是不错,即便这么个年纪,风度和气质也是相当出众。
莫名的,盛相思觉得他有些眼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看什么呢?”傅寒江抬起手,挡在她眼前,“一老头,有这么好看么?”
盛相思哪儿敢说实话?
傅二爷明显不高兴了。
她干脆跟他八卦,小小声,“这人是谁啊?看起来好横啊。”
即便是傅明珠,进出医院,也没摆过这个阵仗。
傅寒江把她护在怀里,免得她再被挤着,“陆鹤卿,听说过没有?”
陆鹤卿?盛相思杏眸睁了睁,吃惊的捂住了嘴,“他就是陆鹤卿?真的?”
“真的啊。”
傅寒江失笑,“陆鹤卿也是人,用得着这么一副见到‘神仙’的表情么?”
“我哪儿有?”
盛相思瞪眼,胳膊肘捣了捣他的胸口。
“就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有点感慨而已。”
陆鹤卿祖上金融发家,而他本人更是极具天赋,十几岁成为操盘手,二十岁成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金融大亨。
‘陆鹤卿’这三个字,就是传奇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