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有四五十息的样子,只见这几道御剑的身影从西华山脉里飞了出来,降落在青萍镇前的那小溪边上,此时,天边的残阳如血,仿佛映红了整个青萍小镇,放眼望去,好似有种诡异的美感,忽然,众人像是看见了什么,本来面带微笑几人,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他们觉得恶心、甚至是害怕的东西,面色皆变的惨白起来,就连那叫月儿师妹的少女,也失去了平日的灵动,甚至是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干呕起来。只见入眼可见的道路上、院子里全是被砍死或者抹了脖子的村民。这两个少年面色惨白,忍住心中的惶恐,急忙向自己家中跑去,这几个仙门中人也没拦着,只见那姓曾的大师兄怒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畜生,竟然干出这样惨绝人伦的事情,月儿和俩位师妹留下照看这俩个少年,几位师弟御剑随我去周边探查一番,看能否找到凶手。”几位师兄弟皆应:“是,师兄,”便各自御剑去四周查探去了。
这月儿师妹和另外两名女子只见姚辰发了疯的一样往家跑,姚辰其中经过村子中间的时候,想着姐夫、姐姐就在这里住着,想要跑过去看看,结果刚走到院落前,便发现姐姐被姐夫抱着躺在地上,皆是身中乱刀而亡,只见其家中凌乱,似是粮食和值钱物皆被掠了去。看到此幕,就算是再懵懂无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姚辰顿时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忙叫道:“姐夫、姐姐,你们醒醒啊,说好了过几天回家和爹娘一起吃个饭呢,你们快醒醒啊。”此时跟上来的叫月儿的少女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也只是脸上掉着眼泪,既是为这整个镇子无辜的人死而悲伤,也是为少年的杜鹃啼血般的哭泣而心疼。只见少年趴着哭了会儿,嘴里喃喃道:“爹、娘,不会的、不会的,不行,要去找爹和娘。”说着踉跄爬了起来,呜咽着往家中跑去,同时心里怀有一丝侥幸,结果跑到自己院门口一看,只见灶屋外自己的父亲倒地不起,手里握着染血的猎刀,身上布满了刀痕,周围还有残肢断体,应该是他父亲反抗还击的结果,急忙上前哭着摇晃,往日那温和的中年汉子却再也不见醒来。想起还有娘亲,再往灶屋里看去,只见灶台上还冒着热气,锅里应该正准备的是一家人的晚饭,地上却躺的是他娘亲的尸体,这不到八岁的少年,一天之间失去了全部的亲人,此刻已然彻底崩溃,哭喊着趴到母亲的身上摇晃,他多么希望爹和娘亲能够在此时摸着他的头笑骂道:“又去哪里野去了,这么晚才回来,赶紧洗洗手吃饭吧!” 可是这血淋淋的现实啊!即便是后面跟上来的那月儿师妹和另一个成熟些的女子也是难以忍受,手捂着嘴儿在那流泪,更何况是那才八岁的凡人少年。
姚辰哭着哭着才发现自己那才一岁的妹妹并未在此,连忙站起来寻找,可找遍了整个房屋也没找见,再回到灶房,抱着父母的身体呜咽,倒是旁边的那年轻女子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急忙跑到那柴火垛那翻找,翻掉那里凌乱的柴火,只见有一个木板镶嵌在地上,那女子用灵力把木板揭开,只见一个被包裹着的小婴儿正放在那木板下,幼小的嘴被一截衣袖堵着,小脸铁青铁青的,那女子急忙把那半截衣袖轻轻从婴儿嘴里拿出,抱起婴儿才看到婴儿身下还有半筐粗米,原来少年的妹妹是被娘亲藏在了平时藏粮的地方。少年看见仙子姐姐找着了自己的妹妹,急忙爬上前来,另一旁的月儿师妹柔声安慰他,别急辰儿弟弟,你妹妹还活着,想必是你娘亲为了藏好她不让她发出声音,用布塞住了她的嘴,时间有点长了给闷着了。让她缓缓,田师姐再用灵力给她缓缓想必就没事了,少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想到父母、姐姐、姐夫全都惨死于院子里,他们平日与镇子里的乡亲们也是关系融洽、安安都分分的,乡亲们也都和善待人,怎知,仿佛厄运专挑好人一般,好人为什么不长命呢?少年跪在父母身前,一边哭一边回想起往日一家人在一起的温馨,这两位仙门的女子也未上前去安慰他,本来那月儿师妹想要上前,却被那田师姐拦了下来,并小声说道:“让他哭吧,小小年纪,逢此大难,让他哭吧,哭完应该会好一些。” 于是,这俩女子忍着内心的沉重,去照顾着那个女婴儿,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月儿师妹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一颗夜明珠用来照明,四周已经没有少年的呜咽声,一看少年已经是昏迷了过去,少年本就劳累了半天,回家又经历如此悲痛之事,身心俱疲,昏迷或许能让他逃避一下这残酷的现实吧!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那几个出去查寻的男子安然返回,落在姚辰家的庭院里,看见那两位师妹正站在那灶房门口,其中,田师妹怀中正抱着一个婴儿,那曾师兄说道:“我和几位师弟巡视了一圈,最终在这镇子东方50里处发现了一群土匪,他们正被从安西城的府军围杀,我们上去询问,经过那府军将领告知我们才知道,这青萍镇中的村民正是被那些流匪杀害的,据那头领说,这些流匪本是在安西城外一代活动,杀害了附近的一个村子的村民后,被安西郡府官发现,便派府军前去围剿,没想到这群流匪如此狡猾,几次围剿都逃了出去,奔向西华山脉而来,途径这青萍镇,发现人少好下手,便烧杀抢掠了这个镇子,完事后才发现已经被府军包围,看东方容易突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