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环境脏乱差,甚至还比不上富人区的垃圾站,他们住着的房子的事,更是几十户人家挤在一栋二层楼建筑内。
担心江国泰和周芷兰冲撞了师父,忘川走在江皎皎前面,敲响了江家的大门。
“求你们了,再宽限我们段时间,我们真的没钱。”江国泰求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那声音再也不似从前那样意气风发运筹帷幄。
忘川回头看向江皎皎,眼神询问,接下来该如何?
“继续。”
“江伯伯,我们不是来催债的。”
毕竟是师父的亲生父亲,忘川还是尊称一声江伯伯。
听到忘川的声音后,里面迟疑了很久,才从里面打开门。
“你们来干什么?还嫌我们过得不够惨吗。”江国泰只拉开一条门缝,瞪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向两人。
江皎皎从忘川身后走出来,看向江国泰的目光平静,宛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是来找江宛的。”
江国泰顿了一下,才挥手开口道:“江宛不在这里,你走吧。”
江皎皎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直接打开房间大门。
江国泰这段时间遭受了太多折磨,身体早就大不如前了,根本挡不住江皎皎。
只能在江皎皎身后威胁开口道。
“我警告你,再这样我告你私闯民宅了。”
江皎皎闯进去还没有几走,整个房间映入眼底。
这是一个20平的房间,却生活着四个人。
江宛和江青枫赫然生活在内。
因为江青枫失去了双手,吃饭只能靠周芷兰一勺一勺喂。
周芷兰耳朵被江国泰打聋一只,过了很久才发现身后多了两个人,她一脸戒备地回头,看到两人后,好像耗子见到猫一样激动。
“啊啊啊……”
周芷兰沙哑嗓音宛若指甲划在玻璃上,让人心烦意乱。
“闭嘴。”江国泰厉声呵斥道。
周芷兰立刻闭上嘴,眼睛里面只剩下惊恐不安,只此一点就能看出江国泰平常没少虐待她。
和江家人相比,江宛情况也没好到哪里,脸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已经化脓腐烂成一片。
这个臭味似曾相识,在四月的出租屋内,江皎皎曾闻到过一模一样的味道。
要不然,两人能玩到一块去,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怀孕的江皎皎就对气味极其敏感,屏住呼吸,强压着想要呕吐的感觉。
“江皎皎,我们现在这样下场全是被你害的,看到我们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江宛声嘶力竭的质问,仿佛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江皎皎忽然明白了,这种天生心术不正的人,和普通人的区别。
她们总是下意识地将自己带入受害者的角色,觉得世上的一切都不公平,所有人都在针对她。
而自己无论做过什么恶事,她们都会为自己开脱。
江宛这个人,比房间里的气味,还要让她恶心。
“今天来不是和你废话的。”江皎皎开口,声音因为憋气有些瓮声瓮气。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江宛立刻反问道,声音中一半防备一半紧张,只要见了江皎皎,就绝对没有好事发生。
“当然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江皎皎直勾勾地盯着,那眼神让她背后一阵阵发毛。
“你胡说,我从来没有拿过你的东西。”
江宛只剩下的那眼球震颤,她想了个遍,也不记得江皎皎说的是什么。
江皎皎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
“偷换我的命格二十年,现在却忘得一干二净,江宛,我的东西放在你那儿,怎么就成你的了。”
江宛脸色刷地一下惨白,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哥,你不是要保护我一辈子吗……”江宛急忙看向身旁的江青枫。
可惜经过了生死危急关头之后,换命符对江青枫的影响已经消除。
他自知现在自己这副模样,能自保就不错了,于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看向别处。
“爸爸,妈妈,江皎皎她就是在胡说,她就是以此为借口来整我的,你们快救救我。”
换命符对周芷兰和江国泰的影响依旧存在,他们两人听到这话,顿时站出身来。
“就算我们两个现在落魄了,也绝对不允许你欺负我女儿。”江国泰义愤填膺的模样竟有几分之前的影子。
“我们已经被你整得这么惨了,还不够吗,非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周芷兰一脸决绝地挡在江宛面前,视死如归道:“如果你想欺负我们宛宛,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江皎皎摇摇头:“从你尸体上踏过去没必要,我怕脏了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