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早了马姑娘,该早日归家了!”
马姑娘瞧着这顶好的艳阳天,笑了笑,“柳哥儿就是会说笑。”
“谁跟你笑了!”
柳苗不说话倒还能忍,一旦开了口就止不住的要说道几句,“你乱叫什么哥哥!”
“你没哥哥吗?要叫别人的夫君做哥哥!”
马姑娘闻言掩着帕子失笑,“这几日不见,柳哥儿怎地结巴了嗓子都粗了好多,像个汉子的声音似的”
“你!”
柳苗想骂人,但嗓子不允许,这样一想,难不成自己整日都是用这副声音跟方宋说话的?那岂不是方宋也会觉得难听
所以柳苗即使生气,也忍住没敢出声,一脸愤怒不满的瞪着她。
“我倒是觉得我夫郎的声音比姑娘的还要悦耳。”
“再者这时候确实不早了,马姑娘拿了药就早些回家吧!”
方宋明显在赶人,那马姑娘也不好自讨没趣,灰溜溜的走了。
“平时能说会道,今日被人说成这样也不反驳?生了场病,把你的泼横劲儿生没了?”
方宋的曲着手指点点柳苗的额头。
柳苗这才从方宋的维护里反应过来,也顾不上对方的轻责,双手搂着他的腰,“我是有夫君疼的也可以不那么泼辣蛮横”
方宋笑了笑,揉着对方的头发。
柳苗又问,“你想听别人叫哥哥吗?”
“书文书静整日叫哥哥,叫的我都烦了我如何想被人叫这些呢?”又不是没被人叫过哥哥
柳苗踮着脚亲亲方宋的耳垂,轻声发出清晰的两个字,“哥哥”
他还没叫过呢,怎么那马姑娘就先叫了,所以柳苗不乐意,非要讨回来。
小哥儿软绵绵的两个字透过耳朵,飘到方宋的心里,似一片羽毛划过湖面,却掀起层层涟漪。
方宋登时面红耳赤,黝黑的肤色都盖不住的红。
柳苗心满意足的抱着方宋,没有说话,也没有打趣。
对方可能记不得,方宋却清晰的记得,儿时玩耍时,柳苗跟在自己身后挪动着小小的步伐,一口一个哥哥,甜甜的叫着,他想,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柳苗便印在了自己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