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他们又去买了些存粮,割了几斤肉。
路过糕点铺,沈宇珩给拾哥儿买了不少零嘴,惦记着喜娃,也一样买了些甜食。
到了约好的时间,就去路口找赶车的王叔,村长也刚到不久,那板正的脸上浮上醉色,看起来有些疲倦。
“方叔,没喝多吧!”沈宇珩走过去扶着。
村长摆摆手,“没事儿,小酌了几杯,不算啥!”
“这事儿真是麻烦你了,方叔”沈宇珩知农家人朴实,村长看着严肃,人是个好的。对谁家的事儿都上着心呢。
“没事,没事!”
沈宇珩扶着村长上了板车,人靠在买的粮食上假寐。
沈宇珩牵着拾哥儿坐在对面,示意了声王叔,几人就往村上赶。
自在面摊上说了那些话后,拾哥儿就很少言语,到底没能彻底放心,不确定对方口里的真假。
沈宇珩看出来了,紧挨着他,小声道,“我的话都是真的,没骗你,回去我就找二婶张罗我们的婚事。”
拾哥儿不语,低头摆弄着两只手。
沈宇珩将两只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包起来,又问了问,“好不好?”
拾哥儿这才红着脸点点头。
“拾哥儿的日子过得苦,往后成婚,待他好点。”村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即便低声也还是听到了。
“哎!知道了方叔,到时可要来喝杯喜酒!”说出这话时,沈宇珩终于有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
“嗯。”
村长应下,看了眼石哥儿,带着长辈的慈爱与关怀,“跟沈小子好好过日子,那陈家的糟心事儿就别再想了。”
“我省得的,方叔。”拾哥儿柔声回答。他不是个拎不清的,对他不好的人,即便是亲爹亲娘也无需挂牵,反正他有沈宇珩一个人就够了。
村长又闭上眼睛,回程路久,不多时就睡着了。拾哥儿一直是他惦记的孩子,村上就没有比他苦的小哥儿了,奈何这事儿他没法管,出面劝过陈家人几次,但关起门来,该欺负人,还是欺负。
如今拾哥儿跟了沈宇珩,他也就放心了。
回到村上还不到卯时,先去了村长家,将买的猪肉和糕点放下,村长不要,方婶也推脱着拒绝,沈宇珩放下东西就赶紧出门,不给他们送还的机会。方宋不在家,估摸着还在田地里,他家的地多,要忙一阵子了。
等回到家把东西置办妥当,沈宇珩就拿着给二婶家的东西,拉着拾哥儿上门去了。
二婶正在家预备晚饭,听到敲门声,喜娃迈着小步,一晃一晃的,费了点劲儿将厚重的木门拉开。
“哥哥!”喜娃开心的喊了一声,沈宇珩单手就将人抱起来,另只手拿着东西边走边道,“我们喜娃真能干,都会给哥哥开门儿了?”
二婶听见声音也来到院子,手里拿着菜,腰上系着襜(围裙),问道,“去镇上回来啦?”
“嗯!二婶,我还给你们带了些东西,割了肉,我俩今晚就不开锅了,来你这儿蹭顿饭。”沈宇珩说着把东西放下,拾哥儿也把怀里的布匹搁到一起。
二婶见地上一大堆,忙喊,“哎呦,怎就买了这么多,你那钱不能省着点儿花,以后还要养拾哥儿的。”
“拾哥儿也是,不管着他点,就由着他乱花,快!快!拿回去!”
说着就要将东西递给他,沈宇珩忙拉着二婶,“二婶莫怪,我是在镇上寻了个活计,东家人好,给的也多,这才想着拿一部分孝敬您。”
又瞧了眼拾哥儿,“我以后要养夫郎,怎会乱花呢!”
拾哥儿有些难为情,未有言语,但看向对方的眼神脉脉含情。
二婶瞧着两人这态度,想来是肯定成了。
心下大喜,“知道就好,再这么乱花,拾哥儿就说他!”
拾哥儿颔首,至于能不能说过对方,就另当别论了。
二婶还想问问沈宇珩做什么活计,但天色也不早了,喜娃的阿爹和大哥下地一天就要回来了,都是出力的活,俩汉子饭量也大,再加上沈宇珩和拾哥儿,她得抓紧多做点,不然时间赶不及。
拾哥儿和沈宇珩跟着帮忙,喜娃也凑过去洗洗菜,二婶掌厨,人多热闹,做饭也有劲儿,三两下就备了好些菜。
没多久二叔他们就回来了。
二叔更是个实诚的,看到沈宇珩拿来那么多东西,说什么也不要。
沈宇珩好说歹说才越过这个话题,拿出从镇上打的两斤酒,几杯下肚,二叔就跟他称兄道友了,哪里还顾上别的。
饭桌上开了话匣子,二叔这才说道,“等忙过这段时间,就把贵平的婚事儿办了,老大不小,别耽误了人李家的好姑娘。”
沈家大哥沈贵平没吭声。他也想娶,只是成家的人就必然要分家建房,再加上聘礼酒席,毕竟娶的是李家唯一的姑娘,不好太寒酸。这么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