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这才放了心,嗔道:“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人了,走路还摔跤,也不小心一点?”
“知道了娘,以后我会小心的。”宋新月一边说一边看向父亲,“爹,昨晚的事……对不起,女儿性子急躁了。”
宋清点点头,脸色略微沉重。“罢了,昨晚的事就不提了,爹爹语气也不好。其实,爹爹也是担心你,所以才……”
“爹,我知道,不过你放心,女儿就只是一个郎中,眼中只有病人,不会卷入任何不相干的事情的。”
宋清叹道:“月儿,你是个聪明孩子,能明白爹爹的苦心最好。”
“放心吧,爹。”宋新月不想再提此事,转移话题道,“对了,爹,换地的事情你都打听过了吗?”
“打听过了。”宋清摇摇头,“难啊。人家一听说地那么远,土质还不好,根本就没兴趣谈了。”
这个结果宋新月早就料到了。
“算了,爹,换地的事情就罢了,女儿今儿回来是想向爹爹咨询一下,看能不能在京城附近租几块地?”
“租地?”
“是的,换地换不了,买又买不起,我在想,能不能租?就像租铺子一样,每月付租金?”
“这个嘛……”宋清捋了捋胡须,“租地的情况很少见。没这个先例,租金怎么算?现在土地一般都在世家大族手里,人家都有大庄子,养了一批佃户,自有佃户打理田地。如果租金要得便宜了,有钱人家也看不上那几个租金,嫌懒得折腾。何况有的人家还忌讳田地租给外人,万一租户不爱惜田地,乱弄呢?如若租金太贵,那租地的人大多是手头不宽裕的人,也那拿出不那么多的银子啊。更何况,你租地是用来种药材的,这个风险更大,药材不比种庄稼,万一种不好,岂不血本无归?我想那些大药材商,他们的地必定也是自己家的地,不可能是租来的。”
宋新月的心凉了半截,只得将此事暂且放下,想了想,从荷包里取出几锭金银放在林氏手里。
“娘,这点金银,你拿着,看着屋子缺什么,去添置一些,还有,去铺子里买几尺绸缎,给全家人,包括嬷嬷和春燕,都添置一些新衣衫。我看你们的衣衫都很旧了。娘,你这身衣衫已经穿了三年了吧?”
林氏接过金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月儿,这……这些金银,你是从哪里来的?”
宋清也愕然极了。“是啊,月儿,你这是?”
“爹娘,你们就放心用吧。”宋新月道,“女儿救了公主母子的性命,这是……公主付的诊费。”
夫妻俩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林氏才道:“月儿,我们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娘留着,金锭还是你自己用吧,你医馆才开张不久,处处都需要用钱。”
“娘,我这里还有,这是专门给你们的。”
林氏只得收下。宋清看着女儿衣衫陈旧,颜色也素净,脸上也是素面朝天,身上除了戴的一只旧手镯,连一样像样的首饰也没有,忽然心里一酸。
“月儿,都是爹爹无能,让你们娘仨吃苦了。”
“爹,你千万别这么说,有你们做我的爹娘是我宋新月的福分。你们放心,以后咱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等女儿发达了,你们想什么时候穿新衣就什么时候穿,福宝想什么时候吃聚福楼的糕就能吃到,春燕,你也是,只要你想吃烧鸡,小姐就买给你吃。”
此话一出,春燕眼睛亮亮的,以前小姐说些豪言壮语的时候,她也只当玩笑话,还偷偷的取笑小姐,但是现在,她心里明白,小姐有这个实力。
只有宋清和林氏,心里更是心酸,特别是宋清,自责心更盛。心想,还不是怪他无能,不能给妻儿更好的生活,如今还要靠女儿抛头露面开医馆挣钱养家……越想越难受,满脸的愧疚。
宋新月一见,忙岔开话题,“爹,娘,已经很晚了,你们也早点睡吧。女儿也回房了,明儿还要早起呢。”
“等等……”林氏忙喊住女儿。
“娘,还有什么事?”
林氏看了宋清一眼。
宋清咳了咳,“是这样的,月儿,还有三日就是你孟伯伯的生辰了。我和你孟伯伯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面,所以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聚一聚,到时候我和你娘还有福宝都会去孟府祝寿的。我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到时候带你一起去,月儿,你觉得呢?”
“我?”宋新月愣了愣,下意识的拒绝,“我还是不去了吧?一来医馆走不开,二来,我又不认识他们一家人,去了也没什么话说,感觉好尴尬的。”
最主要的是还有她的那个娃娃亲对象,见了面不知道多尴尬。她也知道宋清夫妇俩让她去的目的,不过她装作不知,也没有说出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不想让他们担心。
夫妻俩对视一眼。
“月儿,你孟伯伯他们又不是外人,和我们家的关系真的比亲兄弟还要亲。我们三人都去,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