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月想了想,道:“春燕,我有个想法,我想以后自己种植药材。”
“自己种植药材?”春燕惊讶道,“那去哪里找种子呢?”
“种子我有办法,就是这个卖我药材的老板,他家也卖种子和药苗的。”
“那地呢?也没多余的地啊。”
“我们家那四块地,应该够了。”
“那四块地?老爷同意吗?”
宋新月嘿嘿笑道:“他本来不怎么同意,不过我说服了他。”
“那太好了!”春燕拍手欢呼。“以后我们自己种了药材,就不愁药材买不到了。真是太好了。小姐,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奴婢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对了,小姐,什么时候种植药材呢?依奴婢说,最好是越快越好。”
这丫头,简直比她还着急。宋新月抿嘴笑了。
“哪里那么容易?你以为动动手指头就种好了?这事现在也只是有这么个计划,真正要实施还有一段时间,以后再说。走吧,等会来收拾,我们先吃晚饭。”
吃完饭,主仆俩将剩余的药材全部分装进药柜,才心满意足的睡下了。
次日上午,春燕去刘家换药了。
春燕刚一走,就来了一个满面病容的老妇。老妇穿戴上看上去尚可,只是脸色憔悴,面容愁苦。
宋新月替她诊治后断定,这妇人得的是肝炎。很快,她开了方子,又抓了药,然后又嘱咐病人要按时吃药,好好歇息,不要太劳累。
“郎中,俺这病,还治得好吗?”
妇人忍不住问。自从得了这病,她看过多少医生,吃了多少的药,总是没什么效果,还越来越严重。前儿,她听人说这边偏僻巷子里有一名女郎中医术高超,这才报着试一试的心态过来看看。谁知,这位女郎中根本不用望闻问切,只是拿眼睛瞅了瞅,就准确的说出了病情和症状……她心里有点没底,同时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宋新月安慰道:“大娘,您别担心,能治好的,只是费的时日比较长,而且每日还要依照要求服药,中间不能间断。服用几个疗程应该就会完全康复了。我现在先给你开一个疗程的药,吃完了再来找我。相信我,只要你能坚持下来,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老妇见这女郎中不过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生得也娇弱貌美,俨然是哪一家后院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可是不知为何,她的眸光中却散发着一股男人般自信而耀眼的光芒,令她不知不觉就对她信任有加,心甘情愿的将性命放在她手里。
老妇拿着药包,满怀希望离去。
半个时辰后,春燕回来了。
“刘金贵伤势如何了?”宋新月问。
“快好了。那小子,可以离拐走路了。”春燕眼睛里闪着惊奇的光,“小姐,他伤得那么重,奴婢以为至少也得躺半个月的,没想到好得这么快。”
宋新月微微一笑:“好了就好,我来整理药箱,你做午饭,下午张虎一来,我们立即就出发去张家村。”
“好!”
午时一过,张虎果然顶着日头骑着一辆驴拉车来了。
春燕站在门口瞪着那辆驴拉车,哭笑不得。
“你不会是想让我家小姐坐这个吧?”
张虎挠了挠脑袋,脸色好尴尬。
“那个,俺想着路程也不算近,主要是天气热,怕万一累着宋郎中了。……我们村里就这一辆驴拉车……”
春燕格格直笑。“可是,这个驴拉车也挡不住太阳啊?”
宋新月瞟了春燕一眼。小丫头伸伸舌头止住了笑。
宋新月抬头看了看头顶,阳光**辣的。她想了想,道:“驴车小了点,我和春燕可能坐不下,这样吧,张虎,驴车还是你坐,我和春燕去租一辆马车就是。”
张虎越发不好意思,“宋郎中,是俺欠考虑,这种驴车的确不适合姑娘们……你们等着,俺去喊一辆马车。”
……
不多时,一辆马车一辆驴车,一前一后朝城外驶去,半个时辰后,就到了张家村。
张家的土坯房坐落在半山坡上,前后没有住户,属于独门独户。
虽然宋新月有心理准备,但是张家的贫困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土坯房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垮塌似的。
坑坑洼洼的院子里,三个穿得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小男孩在泥堆里玩耍。
孩子们一看见宋新月二人,都停止手里的动作,好奇的打量着。
进了堂屋,张虎的父亲张阿强,一个干巴瘦弱的男人,顶多三十多岁,看上去却如同五六十岁一般。他的母亲张王氏,脸色蜡黄,一看身体也很差。夫妻俩正带着大一点的四个女孩坐在地上剥豆角。
“爹,这位是宋郎中,这位是春燕姑娘,她们是来替翠花看病的。”张虎忙向爹娘介绍着。
张虎的声音几乎没有溅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