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簌簌的下了一晚。
早上醒来,苏棠朝跑到飘窗上好奇的看着玻璃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
海城的冬天没有雪,这是她第一个见到真实飘雪的冬天,她趴在玻璃上,朝玻璃哈气,就着水雾在上面乱画。
没一会,她望着窗户玻璃上自己的杰作很是得意。
穿上拖鞋哒哒哒跑去厨房,萧琢正在煮粥,他拿着长长的勺子在紫砂煲里搅动着,防止米粒粘锅。
他穿着黑色丝绸睡衣,将袖子卷到手肘,一截精壮的小臂露了出来,上面筋脉分明,单手插兜立在厨房里,如皑皑白雪般清冷,阳光透过窗外的枝桠细碎的洒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像是站在光里。
苏棠朝跑进去拉住他的手,“哥哥,你快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声音娇软带着兴奋。
她拉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将他从厨房往主卧拉。
萧琢轻笑,将燃气炉熄了,被小姑娘拉着往外走。
到了卧室,她想要捂住他的眼睛,却发现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踮起脚尖捂眼睛的动作对她来说有些吃力。
干脆直接跳到他身上,两条细长的腿盘着他,这才伸手捂住了他的眼。
萧琢担心她摔倒,在她跳上来的那一刻连忙伸手托住她的臀部,将人拦腰抱起。
“哥哥,你往前面走几步,好,这里转右,再走几步……”,小姑娘几步一个指示,将他带到大大的落地窗前。
“好,现在停下来。”
苏棠朝松开捂住他双眼的小手,声音轻快的说:“哥哥,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萧琢配合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卡通头像,上面结了一层细细的冰霜,隐约可以看出轮廓和他有些像。
玻璃上是一幅用气呵出来的简笔画,只是用简单的线条勾勒,虽然只有寥寥几笔,但是将他的神韵特点很好的画了出来。
大雪天气,窗内外有很大的温度差,画像是画在窗户外面的,一下子就凝结成霜,反而很好的保存了下来。
她兴奋的问:“像不像你呀,哥哥?”
“你刚刚开窗在外面画的吗?”
萧琢蹙了蹙眉,看着一脸期待的苏棠朝,语气上带了一点严肃和责备,“这么冷的天,你不怕冻到自己吗?”
他握了握她的手,难怪一直冰冰凉凉的,他抓起来放到自己嘴边哈气,想让她暖和一些。
苏棠朝张了张唇,脸上的表情垂了下来,她以为他会夸她的。
她红唇蠕动,神情里满是委屈,“我画你的画像送给你,你还凶我!”
越想越委屈,她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你凶我,我不喜欢你了。”
“没有凶你,”萧琢抬手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搓了搓,又吻了一下,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柔和:“外面太冷了,我担心你被冻坏了,刚刚语气有些不好,不是故意凶你的。”
“那你说,我画得像不像你?我棒不棒?”
苏棠朝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晃动着双腿,萧琢抱着她坐在窗台上,两人面对面抱着,他细细的看着玻璃上的画像,修长的手指刮过她挺翘的鼻尖,“像,宝宝真棒。”
她撒娇地窝在他怀里抱着他,笑得眉眼弯弯,“那你喜欢吗?”
萧琢笑笑,亲亲她的发丝,“喜欢。”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两人目光粘在一起,不知道谁先亲了谁,没一会,两人的身体又纠缠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待在依云上城,没有踏出过一步。
他在书房工作,她就在旁边看书或者画画陪着他;他去厨房做饭,她就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帮他打下手。
更多的时候是在床上度过的,厨房,浴室,客厅,落地窗前……
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对视,都会擦枪走火,最后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小姑娘自从得了趣后,有些食髓知味,总是缠着他不放。
而萧琢开荤后更是难以自控,只要一沾上她,就仿佛不知道疲倦似的。
她就像是一朵**之花,艳丽,迷离,妖艳,蛊惑,危险,缠在他身上怒放。
高冷佛子堕入**之海,已然无力挣脱。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注定了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情爱恍若刮骨刀,刀刀凌迟,寸寸入心。
越是想要抵抗,越是无法动弹。
深陷时如火如荼,清醒时如痴如醉。
萧琢知道自己已经回不了头,兴许在尚未陷入其中时,他有过迷途知返的机会,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一头扎了进去。
他很清楚,药物的作用只是一方面,但药物的效力并不至于让他完全失控。
真正让他甘愿荒唐沉沦的原因,只是因为——对象是她。
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