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越说萧重云脸色越白,袖子下的拳头渐渐攥紧,倔强地咬紧牙根,“所以我还要谢谢你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逍遥王嗤之以鼻,“兵不厌诈懂不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要是有胆量现在就去广恩候府求娶雪君,那样你父王保证这些流言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重云瞬间觉得心累,“父王,我还没什么作为,配不上她。”
想起那个如明月般皎洁的姑娘,他心不由得颤了颤,各种情愫皆被他深深压下。
逍遥王不能理解,“喜欢就喜欢,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算了!我不管你,你自己得抓紧,不然广恩候那个女人莫名其妙把女婿定下我都没招。”
他能以权压人,唯独对那个女人没辙。
萧重云也急,当即起身,同逍遥王道:“父王,我自有安排,她杨雪君只能是我的世子妃!”
逍遥王见儿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一抹坏笑。
第二天,江宁便知道逍遥王世子随定王去西北历练了。看着坐在对面将儿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逍遥王,江宁很是无语,“我知道重云优秀,但跟你有什么关系?”
逍遥王一噎,气鼓鼓地反驳,“那可是我精心养大的!都说养恩大于生恩,他的优秀怎么跟我没关?江宁,我可跟你说好了,那小子对你家丫头情根深种,为了做出点成绩甚至不惜跑西北去了,他没回来之前,你可别把你家丫头轻易许了人,否则那小子得疯。”
江宁无语地翻了白眼,眼中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夏日的暑气在枝头的蝉鸣声中渐渐褪去,清晨一阵凉风卷落树上的枯叶,方知秋来了。
江宁感受着凉爽的秋意,给衢州府那边去了好几封信。
正在防护城墙巡视的杨二蛋收到消息,立马骑着马去了附近的砖窑厂,这里有他临时办公的书房。
正在干活的杨富贵和方家四兄弟见他这个点匆匆归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过去询问。
杨二蛋看完江宁的信,沉思了片刻,同杨富贵问道:“明年秋闱你可有把握?”
杨富贵怔愣片刻,重重点头,“二堂兄,这一年多的时间我每日挑灯夜读,一直不敢懈怠,先生夸我大有进步,凭我现在的能力能中,只是名次不会太靠前,所以我还要继续努力。”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每日用半天时间在砖窑厂干活,与老师傅交流,再用一个时辰向梁宏昌讨教学问,剩下的时间都在发奋图强,以二堂兄为目标。
杨二蛋眼中露出一抹欣慰的浅笑,“好!你好好努力,今年回村过年找个理由,明年秋闱一过就上京,不回村了。”
方家兄弟四人也纷纷给杨富贵打气。
等杨富贵走后,杨二蛋同方木舟道:“明年砖窑厂你们盯紧一些,我再给你们涨工钱,防护墙大概再过两年就能竣工,等竣工了你们若想继续干,我还有安排。”
方家四兄弟一听,纷纷表示会努力。
杨二蛋走后。
方木船兴奋道:“大哥,太好了!看样子杨家是愿意继续重用我们的!”
他们兄弟四人来府城后,不提已经成家有子的方木席,其他三人都在这里陆陆续续娶了婆娘,全都有了儿女。
尤其是方木舟,他是兄弟四人里面年纪最大的,成亲的时候都四十六了,搁村里都能当祖父了,娶的是个在地龙翻身中丧夫丧子的寡妇,二十七岁。
两人是干活的时候看对了眼,本想凑合着过日子,相伴余生,没想到寡妇高龄还能怀孕,成亲没多久就给方木舟生了个儿子,三十岁又生了第二个儿子。
如今方木舟也是有两个儿子的人,老二方木船和老三方木帆娶的婆娘年纪更小一些,一个得了一子两女,一个得了两子两女。
兄弟几个以前光棍,一门心思想着攒钱,将来老了让老四家的孩子给他们养老送终,如今倒是不用指望旁人,却得想着法儿攒钱为儿孙谋算,总不能让儿孙再吃他们小时候那些苦头。
方木舟摸着下巴沉吟道:“二少爷是个好东家,现在我们的月钱涨到二两银子,一年下来也能攒十几两,再努力两年,攒个四五十两不是问题,我听说三少爷行商需要人手,若是砖窑厂后面没活我们就求二少爷,看看能不能跟着三少爷行商,多少也能再挣一些,要是可以的话还能送孩子去学堂认几个字。”
“对对对!大哥,我也是这么想的。”方木船激动道。
方木帆则陷入沉思,“大哥,二哥,要不我们把婆娘和孩子送回榕树村吧,那里有村学,请的还是秀才童生,村里孩子们都念书识字明理,孩子们在那里也不怕学坏,我们落户榕树村,孩子念书也不需要花太多银子。
更重要的是跟村里的孩子一起长大,对他们更好。”
别的不说,杨氏一族靠广恩候一支还有富贵以及村中一些有前途的后生,肯定是要崛起的,他们方家就兄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