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吓得脸色唰的变白。
定王安慰道:“这些都是赵礼说的,横竖他已经被抓了,乌雅王并没有能耐在京城安插人手,也不会对杨家造成任何威胁,侯爷尽管放心。
父皇已经派人往衢州那边送消息,会再安排一些人过去帮忙,早日让矿石和玄武鼎重见天日。”
江宁绞尽脑汁想了想,道:“王爷,您别忘了,赵礼在赵家经营这么多年,也许还有后招,例如红枫斋”
定王走后。
许诺言从暗处出来,“阿娘,那红枫斋真的有问题?”
江宁望着庭院,目光幽深,“谁知道呢!只要我能想到的地方总不能漏了,这些可都是潜在的危险,必须扼杀。”
许诺言没有吭声。
接下来一体短时间,逍遥王派人抄了京城一些商铺和不起眼的小户人家。
江宁才知道赵礼是真的厉害,他不明着发展赵家的生意,而是在背地里与不少人合作,眼线遍地。
皇室这一清理,便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只要是与赵家有往来的人家都被拔出萝卜带出泥,甚至还抓了不少当年侥幸逃过贿赂案的小虾米,皇上的国库莫名其妙充盈了不少。
这一年的时间里,柳叶、许诺言、杨小花相继生下一个孩子。
柳叶第三胎如愿生了个姑娘,许诺言和杨小花则都是儿子。
杨三铁喜当爹,高兴得在府里发疯,还嚷嚷着要等杨小花身体好了就带着她出去行商。
江宁以为他发疯,压根没往心里去,没成想这家伙竟然跑户部辞官,还胡搅蛮缠,逼得上峰不得不答应。
许诺山找到江宁面前,江宁才知晓此事。
“那小子莫不是真失心疯了?人家得了儿子恨不得继续往上,替孩子铺路,他倒好,生了儿子竟然辞官?”江宁表示不理解,而且不明白。
许诺山皱着眉头,“婶子,别说你不懂,就是我也不明白,劝都劝了,可他铁了心要去行商,还说他已经耽搁很久了。
公主也去劝了小花,希望小花为孩子着想,结果小花竟然说要带着孩子一起出门。”
“胡闹!”江宁来气,赶紧让人把这对不靠谱的夫妻找来。
二人明显早就商量好了,不等江宁发问便一股脑儿把话都说了。
“阿娘,您就别劝了,我本来就志在行商,赚钱才是我最想做的事,我都跟小花商量好了,我们带着孩子回衢州府一趟,让我岳父好好看看孩子,从衢州府出发,一路往北,经过桐昌府。
再去明家一趟,然后下江南,之后会再到京城,您若是舍不得孩子,我们就把孩子交给您,然后去西北,出关!这次我们多带一些人马和货物,咱家亲朋好友想要合的可以把钱给我。
但必须是像诺山大哥这样信得过的,毕竟做买卖有风险,那些若是承担不起风险的不要也罢。”
杨三铁一口气说完,猛灌了好几口水。
边上的杨小花跟着说道:“阿娘,我知道您担心我们,但我们就带孩子回去给我阿爹看一眼,不会乱来的。到时候出关有我跟着,还能给商队对一份保障。”
江宁看看二人,见他们打定主意,无奈苦笑出声,“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想好了我也不劝了,说多了还惹人厌烦!
只是你们需记着,阿娘可不年轻了,承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你们出门在外,切记保护好自己,我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她今年已经四十一了,在这个普遍寿命只有六十左右的时代已经算是老人了,自从去年过了四十大寿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力不从心。
杨三铁严肃地起身,保证道:“阿娘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定平平安安回来。”
杨小花也跟着保证,“阿娘,明年四庄秋闱我们可能赶不上,但他若是过了秋闱定要来京城参加春闱,我们铁定能回来跟大家团圆。”
说起远在衢州府苦读的小儿子,江宁脸上有了几分笑意,“好好好!既然你们都想好了那就早日出发了,趁着天气还好,不会太过折腾。”
许诺山见江宁都同意,也只能苦笑道:“我本以为婶子能劝住你们,现在看来是不成了,既如此就祝福你们,回头我就把银子给你们。”
“好说!”杨三铁笑容灿烂,拍了拍许诺山的胳膊。
永阳公主知道杨三铁要出门行商,自家驸马还入股后,回头便找上皇后,缠磨了一番,从皇后那边要了十万两银子和两百个护卫,将这些人和银子交给杨三铁。
在杨三铁震惊的目光中,永阳公主豪横地说道:“本宫也掺一脚,不过本宫不懂生意之道,便辛苦三公子了,这钱和人都给你,亏了算本宫的!你不必担忧。”
多了这两百个护卫,还有杨家自己培养的一百个打手,江宁是彻底不担心了。
阿雅娜看到这阵仗,咬着嘴唇同江宁开口,“夫人,我能不能跟三公子的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