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有些担心。
其他人听到这个问题,全部朝蒋寅初看去,紧张的神色不亚于陈婶。
毕竟陈筹木和傻子当归不是一个人,陈筹木是真的没了。陈筹木亲生父母还是城里人,蒋寅初便是城里人的寡妇,她还愿意在农村收花吗?
还愿意留在烈火村?
“要啊。”
随着蒋寅初爽快的答应,众人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陈婶高兴道,“那仓库已经改成染料厂了,这,这收的花可怎么办?”
“是啊筹木媳妇,这可怎么办?”
染料厂工资对农村一整户人家而言可没有采摘鲜花挣得多。
厂里要人,可只有十几个名额,烈火村却有两三百户,因此在朱二牛得了个小组长位置后,想上班的人只有求朱二牛。
而采摘鲜花就不一样了。
全村老小都可以参加,采摘的花花期又长,收入自然高。
特别是现在,蒋寅初人苏醒,他们对这个问题都很紧张。
“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这个年代,农村还没有意识优美的环境被人破坏的感觉。
可按照这种情况下去,烈火村怕是将来就变成第一个被破坏自然环境的村子。
蒋寅初立刻给大家科普自然环境的知识,特别是村里的游泳池,肉眼可见的变化。
她说,“听说那个厂是故意把那燃料弄到游泳池,方便排放污水。但是这样一来严重影响我们的环境,特别是游泳池,肉眼可见的被破坏,以后影响大家搞季节性农家乐。”
众人:“啥?影响咱们弄农家乐?这怎么行啊?不行,不可以!”
农家乐是什么?他们短期高收入!
谁都不能破坏!
蒋寅初:“其实像他们这样故意污染环境,又严重影响我们的生活情况下,我们可以争取一下自己的利益。”
众人:“怎么争取?”
蒋寅初:“告他们。”
此话一出,众人瞪大眼睛。
“告?怎么,怎么要告状啊?”
“我们,我们怎么能跟一个厂对着干呢?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告状村民还是怕的。
在他们意识里,那是犯错了才会告。
倒是陈风,他直接站出来:“好,我们去告。”
村长:“其实阿初和陈风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告!毕竟我们村以前环境优美,特别是游泳池。
那可是咱们一点点挖出来,引的还是河水,源源不断往下流淌,最吸引客源的风景之一,现在被染料厂这么一弄,黑不溜秋的,河水都洗不干净了。
不弄干净,马上又到季节性农家乐时候,我们可能错过很多东西。”
别的不说,但错过什么大家都一清二楚。
最后,一致决定告染料厂。
对此,只有一个人反对。
“蒋寅初,你就见不得我好是不是?!”朱二牛简直气炸了。
他才当小组长多久啊?
将染料厂告了,人家要是真的搬走他怎么办?
小组长可是很威风的职业,他不能失去。
一想到失去这个身份,村里人不再巴结自己,看到他又像以前一样笑话他是个整天做白日梦的二流子,他,他受不了!
不行,不可以!
可惜,朱二牛注定失望了。
全村人联名状,将染料厂建立以来将村尾口的游泳池污染环境写的清清楚楚,最后调查如实,染料厂又开的匆匆忙忙,很多手续没有齐全,只能关闭搬走。
“啊啊啊!该死的蒋寅初!你都成了城里人的寡妇了为什么要搞我?!老子饶不了你!!!”
朱二牛歇斯底里怒吼。
蒋寅初淡淡道:“抱歉,我没有搞谁这是事实!”
其他人唉声叹气道:“唉,二牛啊你就不要气了,我们错过了这次的季节性农家乐了我们都没有怪你呢。”
朱二牛一噎。
确实是。
因为告厂,前前后后调查弄了许许多多资料,现在才搞定。
他们错过了插秧的季节性农家乐。
“那和我没关系。”朱二牛低着头说,“但是,我在染料厂是小组长,因为蒋寅初我现在这个工作没有了,她是不是得补偿我?”
村民:“那你是不是也补偿我们?因为染料厂我们村游泳池水被污染,往下流稻田也被污染,你是不是应该赔偿我们?”
朱二牛:“厂不是补你们了吗?”
村民:“但那些不是你赔偿的,按照你的逻辑,寅初赔偿你一个人,你一个人赔偿我们全村!”
这下朱二牛不敢说话了。
他赔偿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