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电视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蒋寅初解释,暴怒的兄弟哪里听?
“他怎么不送别人只送你?!蒋寅初,你还要骗人到什么时候?”
大哥蒋正文,二哥蒋次文看着电视,暴怒低吼。
屋子里,果果吓得不轻。
大哥拍拍二哥,“小声点,吓到果果了。”
蒋寅初朝果果道,“果果,来富很久没有出去玩了,你带来不出去玩一玩,妈妈和你大舅舅二舅舅说会话。”
“嗯呢,好的麻麻。”
果果赶紧叫上来富,跑出去。
蒋寅初给大哥,二哥送上茶水,两个人喝了之后火气消了一些。
“听说你前几天给别人找工,怎么不找我们?”
“对方要的急,我来不及问你们意见就在我们村找了。”
“来不及?来不及你不会打电话吗?”
二哥愤怒低吼,突然他想到什么,质问道:“你是不是记恨上次让你回家的事?”
记恨!
怎么不记恨?
上辈子她一直以为哥哥们不知道,父母老了,家里他们由着嫂子,所以自己被嫁人。
可是真相呢?
他们知道。
这一世要不是她逃的快,要不是她发疯发狂,就被嫁给张里安了。不,已经被嫁。
他们敲晕她送过去,是她逃了。
“你不说话?”蒋寅初沉默,二哥愤怒道,“蒋寅初!你有什么资格记恨?都嫁了人了为什么要跑?守着一个死人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跑给我们惹了多大的麻烦?”
她当然知道。
她跑了,张里安去蒋家要钱,要东西,把他们到手的东西拿走,他们怎么会高兴?
但是……
“我是人,不是货物。”蒋寅初平静如水,句句清晰:“你们敲晕我送我去别人家,你们知道这行为是什么吗?这不是婚姻,这是卖人!卖人是犯法的,我是为了你们好,为了我们家,要不然现在你们就不能好好在这里跟我说话。”
她逃出来之后就没有回娘家,生怕再来一棍子。
一直沉默的大哥拉住暴怒如雷的二哥,问道:“我们家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爸妈老了,小妹刚嫁人,老四和老五在上学。
他们上学的费用是我们兄弟姐妹在出,而你嫁人这些年不说出钱,也没有出力。
本来你嫁人我们可以有钱给他们俩交下学期的学费,但现在被你破坏,你有工作还不找我们家人来干,阿初,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
两个弟弟一个上初中,一个上高中。
当然,两个哥哥也上过学,小妹也上过学,虽然都是小学,但只有她没有上过学。
想到这些,蒋寅初鼻子一酸。
显然,大哥,二哥也想到了这个事。
但是,他们亲兄妹!
大哥二哥不多话,直接让她回家。
“我不去。”蒋寅初拒绝,二哥愤怒的撸起拳头,大哥拉住他。
“阿初,我们只是希望你回家看一看家里,你老恨我们干什么?
我们是亲兄妹,我们还能害你?
你不信我们可以喊上几个人跟我们一起回家,你回家看一看年迈的父母,他们那么大年纪,地里只要没活了,或者去地里干活了,看到金银花就要去采,你知道采金银花多久吗?
大太阳底下,风吹日晒,爸因为采金银花不小心从两米的田坎上摔下来,现在躺在床上。
我们没有空来喊你,你就不能回家看一下父母?你有没有良心啊!”
爸受伤了?
蒋寅初知道父亲冷漠,但是……
“上次你们说妈受伤了,结果妈没有事,而我被你们敲了送去别人家。这一次呢,你们要把我送去谁家?”
狼来了的故事经历了,她分不清真相。
二哥一听激动的上前,大哥拦住他,“阿初,不管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但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是亲兄妹!
都是一家人,家人哪里有隔夜仇?爸妈很想你,有空记得回家,我们不逼你改嫁。要逼,当初张家来退钱,我们就不会退了。”
总归是亲兄妹,加上父母反对,他们也就退了钱。
但村里人知道这事,背地里一直骂他们没有良心,弄的他们抬不起头。
大哥不再逼她,蒋寅初半信半疑,可心里还是担心,只好去隔壁喊王嫂跟着一起回娘家。
到了家里,蒋父确实受伤。
是手腕和手背,蒋寅初带他们去医院,蒋父道:“不用去!都几天了,没事。”
“手有伤口。”
“破皮而已,不用去!那医院就是骗人的地方,我已经敷草药,过几天就好。”
“我们只是去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