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尚言在外面闹够了,也就上桌了,这回叫的人不少,时遥甚至没有上桌的机会,还是路潇潇强硬,硬把池越拉了下来,换时遥上。
用路潇潇的话就是“你这个技术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时遥腼腆的笑着,两只小梨涡若隐若现,偶尔和他们一块过过嘴瘾,说到后来有些渴了。
“拿杯水过来。”
也不知道是在吩咐谁。
直到后来林含奕端着杯水走了过来,时遥抓着牌的手抖了抖,显然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遇到她。
林含奕面上扬着得体的笑容,将水杯端给刚刚说话的一位少爷,像是不认识时遥的样子。
这样一幕和她刚回国的时候,得季宴礼庇护时,何其相似,只是角色对调了一下罢了。
看着林含奕的样子,时遥也跟着假装不认识。
有人打牌,有人打麻将,有人笑着赢钱,有人端茶倒水,你我之间酒杯相碰,偶尔液体会撒出来,一室的纸醉金迷。
直到要离开时,时遥才有机会和林含奕说几句话。
她们意外默契的在洗手间相遇。
“怎么?很瞧不起我?”林含奕说话声音只有清淡。
时遥摇摇头:“只是很不可思议。”
“我总得生活。”
是啊,总得生活,总得为自己谋一条出路吧,她比林含奕又好到哪里去。
身上的衣服被尼古丁浸染,气味穿到时遥鼻子里,想吐,但因为天气冷,又不能脱下。这和她自身何其相似,既厌恶这样的灯红酒绿,又不得不让自己努力融入其中。
从前有季宴礼,如今只剩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