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牧子野的话,再看了看时遥的背影。
季宴礼最终还是转身回去了。
会所大厅,金碧辉煌,衣香鬓影。
人来人往间,甚至没有人因为主人不在而恐慌。
刘特助和牧子野站在原地。
刘特助面上是被打扰休息但还要耐着性子为衣食父母办事的不耐,牧子野则是一派担忧,看上去甚至有几分天真。
看到季宴礼,刘特助也毫不客气的提出诉求:“老板,加班费给结一下。”
季宴礼走过去点点头:“明天去找财务。”
“这边是可以看到林小姐的位置是定在了北城郊区。”
“目前没有绑匪联系,不建议轻举妄动,更不建议报警惊扰匪徒。”
刘特助专业的分析目前的情况。
季宴礼思考了一下:“你待会把宾客遣散,我去找她,时遥在门口,你待会帮我把她送回去吧。”
牧子野挑了挑眉:“我?”
季宴礼没有说话,直到刘特助在一旁应了声好。
比起牧子野的不靠谱,季宴礼更信赖给钱就给干事的刘特助。
想了想,季宴礼又淡淡补充了一句:“开我的车去。”
也不知道是为了给时遥更好的体验感,还是为了给时遥一个明示。
时遥慢悠悠得走出门,也不是她愿意慢,只是现在身体确实不太舒服。
走出了门,远离了会所里那股腻人的香水味,时遥觉得心里舒畅了不少。
会所内有空调,一时间出来,感受着外面仅仅五摄氏度的天,时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身子骨弱,实在有些受不住。
林含奕既然已经丢了,那就算了吧,冤冤相报,必无了时。
虽然她知道,不多时,季宴礼一定会将她找回来的。
毕竟是年少时白月光,人能有几个十八岁呢。
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此时若是主人家还在,宴会里必是一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热闹场景。
毕竟也才二十五六岁,时遥穿着短裙,也会害怕,不想打车。
想给路潇潇发消息,看着时间有些晚,又不好意思打扰她。
穿着高跟鞋,踢着路边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子,周身笼罩着一层忧愁。
正在思索着接下去该怎么办,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落下:“时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刘特助难得的正经说话,以往见他,他总是带着笑容。
时遥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描述,那就是狗腿。
今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时遥受不住凉,本身身体就不好,又怕冷。
刘特助停在面前的车,像是雪中送炭。
在寒冷的H市,街道上的树都已经落不下几片树叶了,虽然市中心的会所或是娱乐场合彻夜灯火通明,可大街上却是空旷的不行。
时遥拉开车门上了车。
“谢谢你,刘特助。”
“没事的,时小姐,我也只是顺路而已。”
看着这辆熟悉的奔驰,顺路不假,可他又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呢?
时遥没再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很顺利的一路回到了华庭小区,时遥从车上下来,与刘特助道了个别,就上楼去了。
疲惫的往自己温馨又舒适的沙发上一躺,等到感觉回了点暖,这才去浴室淋了个澡。
站在淋浴头底下,任由着温热的水一点点浇在自己身上,这才感觉到了身体彻底的温暖。
闭着眼回想着今天的事,想着和季宴礼之间又牵扯上的纠葛孽缘。
时遥莫名就有些感触,幸好林含奕这件事自己没做成,此时也还能脱身。
起码和季宴礼的纠缠,不会再多一层。
只是…季宴礼今天那身衣服…
确实让她误以为是故人。
她以前只以为他们只是眉眼相似,身影相似,不曾想,竟也会有几分神似么?
擦干身子,穿好衣服,踏出浴室。
时遥擦着头发,看着穿回来的红色短裙。
想来季宴礼准备这套衣服的时候,应该也以为和他上床的,会是林含奕吧。
想来,还是她坏了他们好事了,原来是你情我愿么?
吹好头发后,时遥点了个香薰。
把这条裙子拿下楼扔进了垃圾桶里,她并不觉得凭着季宴礼的资产,会在乎这么一条送错人的裙子。
正经说起来,时遥想的也并不算错。
可有一点,时遥是没有想到的。
季宴礼找了林含奕,不过并没有找到。
十一点多,季宴礼开车到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