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絮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她松开手,转过身想着该将那些米浆清理了。
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空气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像是有一股微弱的气流在涌动。
她迅速地扭头一看,只见那男人的手里举着凳子,恶狠狠地想要砸向自己。
丁絮反应迅速,她身子一矮,侧过一闪,同时伸手撑起餐桌,借着这个力量,飞起一脚踹向男人的腰部。
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撞上另一边的餐桌,手中的凳子也随之掉落又砸到了自己身上。
“你再敢不老实,我就将那些米浆全都给你灌进去。”丁絮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说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背后用力推搡那个男人,使其保持在自己的视线内,又找了几个包装袋,稍作揉搓就简单扭成了麻花绳,将他牢牢绑在了桌腿上。
待除煞符燃烧殆尽之际,那盆原本洁白如雪的米浆骤然间化为一片青灰之色,并伴随着阵阵令人作呕之腐臭气息弥漫开来。
她冷静地将厨房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后,才觉得一阵强烈的困意来袭。
但是屋内还有一个恶棍,她实在不敢轻易闭眼。
无奈之下,她只得取出手机,打算通过玩会贪吃蛇小游戏来打发时间驱散倦意。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待她充上电开机后,一连串清脆的短信提示音接踵而至。
她看着短信收件箱里未读的上百条信息,呆愣住了,大部分都是江起云发来的,字里行间全是对自己的关心和担忧。
她突然回想起江起云曾经说过要帮助自己搬东西。
但当时她觉得自己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于是趁着下午没有课的时候便一人整理好了衣物被褥,甚至连租住的房屋也一并打扫干净了。
由于时间匆忙,她还没来得及告知江起云和其他人自己的确切住址,就匆匆忙忙地追到这家小餐馆来。
看着那一条条关切的短信,丁絮心头莫名泛起一阵酸楚感,还没等她再多看几条信息,江起云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通完电话,她便坐在桌前静静地浏览那些短信,时而轻笑两声,时而默默流下眼泪。
当江起云赶到时看到的正是又哭又笑的丁絮,他迅速迈步向前将丁絮紧紧地搂住。声音低哑哽咽着说道:“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一声?我真的很担心!”
丁絮静静地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丝丝凉意,外面那么冷,而他竟找了自己一夜。
她的心瞬间被他的深情淹没。
她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人,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似乎听到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再等待了,要好好珍惜这份感情。
突然间,她毫不犹豫地抬起头,亲吻了上去。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心头犹如被一只轻柔的小手轻轻搔抓,一种难以言喻的酥痒感袭来,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江起云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毫无准备,短暂的惊愕过后,他迅速回过神来。望着眼前满脸娇羞、笑意盈盈的人儿,他微微低下头,满含深情地噙住了她的双唇。
然而,由于两人都缺乏经验,他们的亲吻显得有些生涩笨拙。牙齿时不时会相互碰撞,听到丁絮因为疼痛而发出声音,江起云愈发紧张起来,手足无措地道歉不已。
丁絮像一只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江起云宽阔温暖的胸膛里,静静地聆听着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仿佛能够感受到爱情的脉搏在血液中流淌。
在这一刹那间,她沉浸在无尽的幸福之中,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止。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被捆绑起来的那个男人突然开口问道:“你们怎么不继续了?多练练,自然就熟练了。”
丁絮猛地抬起头,愤怒地瞪了那个男人一眼,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想起了当前更为重要的事情。
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紧紧盯着江起云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道:“袁大师和白山道长果然是一个人。”
“他的道术修为似乎很高,如果一心一意地替人排忧解难,也能赚到很多钱。可为什么他身体都那么糟糕了,却还是想着赚钱,不惜谋害别人。难道他得了绝症?没钱治病?”丁絮不解地说道。
江起云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一震。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道:“我记得你说过那五行摄魂术眉间抽出的一点魂血,可以续命。”
丁絮听闻此言,脸色变得极为惊恐,心中暗自想着这其中的诡异之处。
她眉头紧锁,疑惑不解地问道:“据说这邪术是可以续命,但为什么死的都是女孩子?”
江起云凝视着丁絮,目光深邃而锐利,突然开口说道:“你的命格难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