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是跑得飞快,转瞬之间便已至六月初。路旁的大树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之景。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新的栀子花香,弥漫了整座县城。
这段日子异常宁静,但丁絮心中始终惴惴不安,难以安心。
黄聪并未前来滋事;杨秀芬更是一反常态,变得格外温顺,每日对她都是和颜悦色;而那位自称为白山道长的邪师仿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未现身。
期间,叶飞说是要与丁絮结清款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丁絮收下了五万块。如此一来,学费倒是不成问题了,无需再为此操心。
丁絮得空,也将一直跟着自己的鬼魂送回了家,与父母儿子见了一面。
她这才知道这鬼原是来竟是个烂赌鬼。好好的家庭因他变得穷困潦倒,房子也是越换越小,如今祖孙三人竟搬到垃圾场附近住着。
两位老人听闻儿子已死,也没有太惊讶,反而流露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
丁絮瞧着他们那居住环境也没提酬劳的事,帮着多买了些纸钱,答应的房车也一并买来给他烧了。
今天高考的最后一天,丁絮一早起来就有些心绪不宁。总觉得日子平静的似乎有些不正常,仿佛潜伏着危险。
看着殷勤讨好的杨秀芬,她心底的不安愈发强烈。
刚刚踏出家门,丁絮就听见身后赵宝的声音:“喏,给你的牛奶。”
丁絮顺手接过牛奶就要喝,又听见赵宝说道:“姐,其实妈还是关心你的。”
“她想给你送牛奶,又怕你拒绝,就叫我来送,还不让我说,其实……”
闻言,丁絮心中大惊,立即将嘴里的牛奶吐了,又迅速念起了金光咒。
赵宝眼见丁絮反应如此激烈,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烦闷和不悦。
这段时间以来,母亲对丁絮可谓是百般迁就,态度和蔼可亲,甚至放下身段处处忍让。
可她不领情就算了,这副样子搞得好像这牛奶有毒似的。他心中愤愤不平,一气之下将那盒牛奶仰头喝光,嘴里还不满地嘟囔道:“你看看,我被毒死了吗?”
丁絮也懒得和他计较,摆摆手忧心忡忡地走了。早上见到杨秀芬的第一眼就觉得怪异,谨慎点总该是没错的。
距离考场不远,赵国平正站在推车边卖着米饺。丁絮从一旁路过,无意间抬头瞥了一眼,却突然间心如擂鼓。
她皱着眉一步步靠近赵国平,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庞。
“小絮,怎,怎么了?!”赵国平被盯得不自在,疑惑的问道。
丁絮看着他发青的眼底,郑重的问道:“昨晚你和杨秀芬除了那个,还做什么了?”
赵国平顿时脸上发烧,面对女儿的问话有些无地自容,他扭过头尴尬地说道:“吵,吵到你了?”随即又严肃的说道:“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
想起杨秀芬,他心底一阵荡漾,昨晚确实不一样。这些年来,他只闷头为这个家生计忙活。
可是昨晚他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怀里的杨秀芬也是更加娇媚,光是一个眼神就让他有些心醉。
“快进考场吧!”赵国平也不敢看她,低着头催促道。
丁絮看了看时间,又抬头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赵国平,默默叹了口气转身进了考场,一切等考完试再说吧。
下午丁絮提前交了卷,就往回跑。眼皮跳的厉害,她总觉得有事发生。直觉告诉她,与白山有关。
还在单元楼下,丁絮就见到老太太坐在台阶上,生着闷气,嘴里还小声咒骂着什么。
丁絮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径直朝着门口走去。隐隐约约地,屋内飘出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来不及细想,她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冲了进去,对着杨秀芬的房门一阵猛敲。
“小絮,怎么了?”赵国平满脸通红,神色尴尬地问道。
听到声音,杨秀芬惊恐万分,立刻转过头来,一脸狐疑地喊道:“你没事?”
丁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回应道:“我难道应该有事儿吗?”
赵国平也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他皱起眉头,转头看向杨秀芬,想要询问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当他看到杨秀芬那双如丝般妩媚的眼眸时,瞬间脑海中一片空白,似乎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要质问她的事情。
他缓缓地坐在杨秀芬身旁,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眼眸中满溢着爱意。
“大宝!大宝呢?”杨秀芬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
老太太听到声音后,急忙凑近过来,用尖锐刺耳的嗓音对着杨秀芬喊道:“大宝怎么了?你对我的乖孙做了什么?”
丁絮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杨秀芬,质问:“那盒牛奶里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