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的红磨坊内此时歌舞升平,惊惶的寒月牵着香栀的手,她看见猫老大和阿白等人也舞动着脚步加入了舞池中狂欢的人群,而身旁那位美丽的狐汀小姐正在她耳边呢喃。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寒月。”
“你为什么不舞蹈呢?”
寒月不敢说话,从狐汀小姐披着一袭玫红色斗篷闪亮登场时,她的内心便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恐惧感席卷全身,最后她结结巴巴道:“我不会跳。”
“我来教你吧,寒月小朋友。”
此时身旁的香栀眨灵动聪慧的眼睛,“哥哥告诉我们,不要平白无故的得到别人的好处。”
“啊,原来是这样,”狐汀小姐巧笑嫣然,“你哥哥说的对。那我今天和你们交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肯定合情合理呀。”
寒月抓住香栀的手更紧了,她想捂住香栀的嘴,可是全身似乎被莫名的力量操控着,无法动弹丝毫,她只听见香栀笑道:“好呀!”
顿时狐汀抱起香栀,然后走到寒月面前,转过头,柔声细语的,“寒月,你也快来呀。”
寒月顿时无法操纵自己,但脑子是清楚的,她清晰感知到身体向狐汀靠拢而去。
寒月坐在单杠上,香栀依偎在她的身旁,失神的看着舞池下纵情歌舞的狐汀小姐、
舞池中变换的面目,狂热,失神,疯魔。
无数面目变得模糊不清,她突然看见从一片白水黑山泄出一条大河,爸爸那长着烂肉的脸,哈着满是酒气的嘴巴突然凑到寒月眼前。寒月抬起头,看见天空中悬挂着一轮寒月,凄清的月光照在角落中匍匐的妈妈的身影,她的身上伤痕累累。
爸爸伸来黑黢黢的手,“寒月,寒月,你快来。”
爸爸在喊她,爸爸平常没喊过他。
“不要寒月,不要,快跑。啊——”
爸爸又开始殴打妈妈了。
“妈妈——”寒月心疼的喊着妈妈。
“寒月快来,爸爸带你去看一些好东西。”
这时,寒月似乎从爸爸阴惨惨的身后看见诡异的黑影,他们挂着惨白的微笑,仿佛要张开大嘴,将寒月吞噬。
寒月看着爸爸黑黢黢的手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妈妈的喊声也越来越轻了。紧接着,爸爸的大手抓住了她,她变得不能呼吸,可突然抬头向上看。
凄惨惨的孤月挂在天空上。
那轮月亮像神女旋转的裙摆,然后转呀转,直到她看见狐汀,看见那轮的中心悬着狐汀的俏脸,看见她旋转着裙摆,简直众星捧月。
“寒月,快来。”
可寒月却低下了头,她看见母亲喘着最后一口气,喊着:“快逃,寒月。”
嘭!所有的记忆都出现了,她想起了妈妈怎么死的,想起爸爸是怎么喝醉的想起那个漆黑但月亮高悬的夜晚,妈妈抱住疯狂的爸爸,乞求他不要把女儿卖进小香楼,可爸爸骂着她,殴打着她,直到爸爸感受到后背一疼,一转身,幼小的寒月拿着把刀插进了他的心口。
那条蜿蜒的血痕流进寒月心里,流进她的眼中,然后眼睛盛不下,溢了出来。寒月睁开眼,满脸血痕。
她看向下面众星捧月的狐汀小姐,她的神情因寒月的变化而面色大变。
“猫老大!阿白!你们快醒过来啊,面前都是圈套!”
舞群中的小稚和阿白因为寒月的大喊,猛地全身一震。他们发现此时置身在疯狂的舞群中,刚才的记忆已经全部消失了,仿佛刚刚他们失去了自己。
重新找到自己的小稚立马变化为黑色豹子,他冷冷的扫视着周围。整个红磨坊都安静下来了,狐汀小姐站在花瓣落满的舞台上,温柔的看着坐在单杠上的寒月。
“寒月,你有一颗勇敢的心。”
可舞池中的小稚立马怒吼的喊道:“你为什么要迷惑我们?”
狐汀小姐转过头,“不是我在迷惑你们只是你们自己迷失了自己,哈哈哈哈。”
这时小稚看见角落中瑟瑟发抖的猪猡八,“猪猡八,这是你干的好事儿!”
猪猡八抬起眼皮,瓮声瓮气的,“哎哟,猫老大,您冤枉我了。”
可话音刚落,舞台上的狐汀却轻飘飘的说道:“猪猡八,你当我是摆设,把他们引到红磨坊不就是想拿我当刀使吗?”
小稚这时看向舞台,“我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告诉我,地下王国的国王在哪里!”
“国王大人今天可不在这里……”
“那你们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顿时,小稚周围的幽焰开始疯狂肆虐,正要开始吞噬整个红磨坊时,在蜂巢穹顶上突然传来苍老的一声——
“什么人,如此打扰老夫雅兴!”
“哎呀,竟然忘了猴剑三哥还在,还不快救救你的五妹妹。”
顿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