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看到大哥?
最后下车的是徐伯伯。
徐伯伯嘟着嘴瞪瞪周老二:“你跟清文还不打算要孩子啊?”
一句话直中下怀。
作为当初在背后推了周永安和李清文一把的牵头人,已经等了两年,别说喜酒没喝到,孩子满月酒也等不到。
周永安挑眉冲老头笑笑:“着什么急,少不了你那两口。”
还在这儿画大饼,徐伯伯摇头:“喝什么酒,我是催你生孩子的。”
“我还是个孩子,着什么急。”
徐伯伯气得眉毛张扬乱飞:“算了,我还是把心思放锡祥身上吧,他比你靠谱多了。”
两个人走进屋内,罗子衿张罗着介绍道:“这是我家老二永安,现在在公司帮他大哥一起管理银行。”
周永安不大乐意地更正他妈的话:“我可不是帮大哥,我在做自己的事业。”
有什么区别?
还不都是给老周家打工。
罗子衿面上笑呵呵的,就差叫他闭上那张讨人嫌的嘴:“你上去看看清文,她刚才找你呢。”
找他?
想支开他也不用好点儿的理由。
感受到罗子衿眼里蓄势待发的火气,周永安乖乖抬脚往楼上走去。
二楼末尾的一个小房间,李清文正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吃着婆婆给炖的米酒鲤鱼。
这是记忆里母亲经常会做的一道零嘴,母亲去世后,这道佳肴就再没有人做过。
刚才婆婆让佣人端出来的时候,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差点就要当着婆婆的面儿掉下眼泪。
周永安:“哪只小馋猫躲在这儿啃鱼骨头。”
突然的声响从脑袋上空冒出来,吓李清文一跳。
闲散轻狂的语调,他今天心情很好吗?
李清文仔细地挑着鱼刺,没搭理周永安。
桌子是原木材质的,很沉也很稳,周永安抬起翘臀直接搭坐在桌子上,然后若有所思地从兜里掏出烟,点上吸一口,幽深的眸光垂落在李清文的小脑袋上。
片刻的盯凝后,他说道:“离婚了,可就没有人对你这么好了。”
闻着香甜的美味,周永安喉咙涌动,老妈现在眼里根本没有他这个优秀的儿子。
他说的很对,李清文听进了心里,顿时那股香甜的味道变得有些涩苦,她要怎么跟婆婆说以后别再对她这么好了呢。
周永安呋出一口白烟,语气淡淡:“还离吗?”
房间短暂地静默,针落可闻。
李清文听着自己胸膛此起彼伏的有节奏的呼吸,不太懂周永安的意思,在他签下字的那刻,难道不是已经表态?
怎么还会,发出这种疑问。
她的目光落在鱼刺上,声音毫无底气:“你还爱我吗?”
闻言,周永安眸光闪烁,抬手搓了搓眉心。
片刻,他轻笑了下:“爱你就不离了吗。”
话说的太轻,不知道他是在问她,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筷子戳着鱼肉,李清文抿着嘴唇。
他大概不知道,过去的三百多天,她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自我催眠:万一周永安还是爱她的呢。
可是随着一天,一个月,三百天……漫长的时间告诉她,他不爱。
李清文:“我先问的。”
口中吐出的浓烟挡住了那双深情的眼眸,周永安轻呵一声,好半晌都没有言语。
烟抽完后,他臀部离开桌子,转身消失在房门口。
李清文放下筷子,柔软的眼睑扑闪两下,她在等什么呢,多问一句,周永安就连答案都不想知道。
客厅里易家二老还跟周家人在坐着喝茶,看到李清文以为是……
罗子衿亲切地说:“这是老二媳妇,清文。”
李清文安安静静地,朝客人微笑点头。
罗子衿说:“清文,你去给锡祥打个电话,问问看还要多久,怎么能让长辈们等他呢。”
庭院外,李清文按下电话。
周锡祥温沉的声音传过来:“清文,什么事儿?”
“大哥,易叔叔和阿姨已经来一会儿了,妈问你什么时候到家。”
“帮我跟妈说一声,我这边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走不开。”
李清文商量道:“下午也没时间吗?”
周锡祥:“下午跟客户约了打高尔夫。”
高尔夫什么时候都可以打,完全可以调时间或是找人替自己去。
那么绅士儒雅的大哥,怎么会放易家鸽子呢。
李清文敢想却不敢多问:“……好吧,那我跟妈说一声。”
挂断电话,准备回屋复命的时候,李清文皱了皱眉,当着客人的面儿直接说难免唐突。
正在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