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光头阿哥的小格格,连太医都没资格请。
出了这个皇子所,谁还会把她当回事?
前几次能请来太医,还是因为去请的人是四爷身边的,代表的是四爷。
所以,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半夏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笑道:“格格放心,奴婢知道分寸。”
话毕,便转身出门了。
半夏走的不算慢,但她作为新宠李格格身边的大宫女,还是有不少人在背后悄悄关注她的动向。
于是,等她拿着研磨好的药粉回来时,李莞然生病到太医院抓药的消息也传开了。
下午,得到消息的苏培盛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四爷和李格格在一起时的那个热乎劲,便毫不犹豫地进书房跟四爷汇报。
胤禛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笔尖的墨滴在了写好的字上,瞬间晕开。
一张好好的字就这么毁了。
苏培盛见状,哎呦一声,连忙上前将沾了墨的纸收走,又重新在桌面铺了一张崭新的宣纸。
“病了?”胤禛没看苏培盛,只低头重新提笔,淡淡问了一句,像是随口一问。
但苏培盛是谁?
打小就跟着胤禛身边伺候的,还能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这位爷要真不在意,那是连问都不会问。
但凡多说一句,都觉得你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苏培盛回道:“奴才一开始也是不信的,奴才早上给李格格送宫女去的时候,瞧着还好好的呢。只是奴才手底下的小太监,说是亲眼看到李格格身边的半夏往太医院的方向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包药呢。”
“奴才想着,李格格会不会被昨晚的事吓到了?”
苏培盛顿了顿,在一旁偷瞄四爷的脸色后,继续说道。
胤禛听完后,将手中的往笔架一搁,嗤笑一声:“之前倒没发现,她还是个老鼠胆子?”
尤其是昨晚,胆大的很。
苏培盛低着头没接话,心里却在想,这后院里哪位小主在您面前不是老鼠胆子。
正想着,苏培盛突然感觉身前似乎被带起了一阵风。
他忙抬头一看,却只瞧见了胤禛的背影。
苏培盛愣了一下,连忙小跑着追上去。
“四爷,等等奴才啊!”
这头,李莞然刚洗完头擦干,半夏拿着梳子给她将头发梳顺,顺便放松放松头皮。
胤禛进来就瞧见李莞然披着头发,只穿着一件浅蓝色蝴蝶纹衬衣坐在镜前。
没有了往日的娇媚,多了几分清纯,犹如出水芙蓉,只略显几分单薄。
半夏发现他来,忙放下梳子请安。
李莞然没来得及起身,胤禛就已走到她的身前,握着她的手皱眉道:“怎么只穿这点,不是病了?”
说罢,便让半夏赶紧在拿件衣服给她披上。
李莞然拉着身上多出来的衣服,一脸的好笑的给他解释自己没病。
至于为什么她一听,就能明白胤禛会这么问的原因是,在他之前,伊氏就先一步因为这个离谱的传言,来慰问过她了。
所以她才知道,她单纯让太医院配个洗发的药,就被外头传成了有病。
胤禛听完后,眉梢一挑,下腰勾起李莞然的一缕头发闻了闻。
才直起身子,嘴角弯起弧度,笑道:“很香。”
李莞然抬眸,眼里满是狡黠,“爷要是喜欢,妾就让半夏把方子拿来给您。”
又伸手勾了勾胤禛的掌心,轻声道:“只是这样一来,爷身上就要沾满妾身上的味道了。”
对于李莞然的撩拨,胤禛像是不为所动,转身坐到梳妆台对面的榻上。
他屈指敲着桌面,转而提起了昨夜的棋局:“昨晚那盘五子棋咱们还没下完,不如现在继续?”
李莞然自然不无不可。
昨晚她也是突发奇想才带着胤禛玩这个,只不过中途被采薇那事打断。
她起身坐到胤禛对面,将棋盘重新摆上,手执白子,眉眼之间充斥着满满地自信。
“昨晚那盘不算,这盘妾身就先让你一子。”
胤禛闻言,饶有兴味的看着李莞然,问道:“你就这么就自信能赢了爷?”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上。
李莞然丝毫不惧地微抬下巴,轻哼一声,一脸那是自然的表情。
想当初,她可是打遍全班无敌手,被全班同学尊称为一代棋神!
若不是最后棋子被班主任无情收走......
哼,区区胤禛,何足挂齿!
在脑子畅想了一番,将胤禛打的落花流水后叉腰大笑的李莞然,随着棋局的开始,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最后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输的彻底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