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丫头,芳丫头!”厨房里,赵姝芳还在忙碌的收拾着这顿饭食所带来的剩下残局。即收拾桌子以及收拾碗筷。
虽然说按照排班顺序表而言,今天应该是男人们出力的时候了。但看看在这桌子上打呼噜的打呼噜,眼睛发直的还在发直。故能指望的上谁?还不得是又靠她们了。
“这次就先按照记账来算。”一边擦着桌子并挪动起赵舒翰,赵姝芳一边不住的跟身旁祝栀禾似抱怨又似建议道:“第一次总是宽容与谅解多一些,所以今天的话就按普通的单次抵债好了。”
“明天跟后天收拾与做饭的活计都得是他们这群人来做,实现普通的一比一换班。但若是日后再有这种不打一声招呼,便擅自喝的烂醉还耽误干活的事情发生……哼哼,嫂子,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开一张像借钱那种的条子。”
毕竟借钱都得收取利息,所以像这种贸然换班且需要别人来加班的情况,那无论如何也得是有差不多附加条款吧。
“我看你是最近赚钱赚太多,小妮子全然掉钱眼里了。”抬起不小心沾到油滴的右手食指,祝栀禾故意在赵姝芳额头点了下道:“小心思居然都还用到自己家里人身上了。”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油腻腻蹭到脸上的感觉定是不好受至极,赵姝芳掏出身上携带的一方帕子使劲擦了擦刚刚被点到的地方反驳道:“我只是觉得不能再纵容这群人这么下去了!”
擦好了脸后,说话与发音也总算是不再收到阻隔。故赵姝芳义正言辞说着:“毕竟嫂子你看看,明明不久之前才跟咱们约好了说定了,他们以后都不会再喝多喝醉。”
“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这群人依旧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嘴上虽然答应的好,但若是真到了某个时候,他们依旧是会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依旧喝的酩酊大醉。”
“所以我才说嫂子真的不能再如此放任他们继续这么下去了!既然言语已经无法改变这群人,那么咱们就得使用重拳出去的改变才可以!”
说着,赵姝芳还特意用目光注重点了点今日带头灌酒以及带头为老不尊的祝阿爹和赵阿爹两眼。
赵阿爹此刻已然是听到不赵姝芳的这篇慷慨既然长篇大论了,因为早就在谢延卿被搀扶着走之后,他也终于是硬撑不住,趴桌子上便呼呼睡了。
此刻的赵家父子俩,是面庞一个向左边趴,一个脑袋完全扭向了右边。睡的那叫一个整整齐齐,简直是任谁看了都得忍不住感慨,真不愧是亲父子的整齐程度。
模样都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了。唯一能有些许区别的……大概也就是赵阿爹他比较能忍。尽管也早就晕晕乎乎了,可依旧是能靠自我意志力强行撑着没睡那么早。反观赵舒翰,早在第一轮当中便遭不住趴下了。
“芳丫头,你说他俩归他俩,眼神可别看我啊!”原本还在津津乐道听着当趣儿的祝阿爹一扫到赵姝芳撇过来的眼神,原本五分的醉意眼下顿时只剩下了三分。
虽然喝酒的男人有三个,但喝多了撑不住的男人却只有两个。
那前儿便说过,因为谢延卿虽被灌酒,但依旧能保持清醒状态和姿态的模样,已然是叫祝阿爹有种打心眼里产生了丝丝敬佩。
故酒过半场之时,再灌谢延卿的人便只剩下了赵阿爹一位。毕竟再怎么说祝阿爹的心态也不可能全然和亲爹赵阿爹完全一模一样。
“我可和这趴着不醒的俩人不一样。你看,我可是从中间时候便再没灌过人酒,自己也只是偶尔再那么小酌两口罢了!所以你说他们归说他们,可不许把我也一并纳入你拿什么范围内!”说完,祝阿爹便摇晃了下脑袋,稳了稳身子后站起身,准备帮着赵姝芳二人一并收拾起桌子来。
但正所谓——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虽然眼下的事不是那么个事,但意思却是那么个意思。刚刚她们两个人动手收拾东西的时候祝阿爹你怎么不站起身来?现在倒好,听到自己还有后手安排后,这就站起身来准备帮忙了?
哼,才没有那么好的事。
故一把将祝阿爹打算伸手拿起的盘子拽到了自己身侧后,赵姝芳冷哼一声道:“现在才看见我们在做什么?告诉您,已经晚了!”
“你们男人不是最讲究什么团结,什么有难同当的吗?所以说您怎么能忍心,看着我爹跟我哥他俩辛苦,而自己袖手旁观的?干爹,我相信你一定不是这样的人对吧。”
祝阿爹到底也喝了不少酒。故即便眼下他的模样是比赵阿爹他们看起来好很多,却也依旧难以阻挡酒精这东西在人体内所产生的一系列变化。
如果是换做平常,或许碍于长辈的面子,祝阿爹也就当一回哑巴,有苦说不出了。
但此刻,人心的各种**已然被酒精放大了好几倍。
故打了个酒嗝后,祝阿爹选择摇头并且接着拒绝:“不。因为按照老话来说的话,不是应该还有一句话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么。”
能占便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