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霖原本还打算继续絮叨讲自己这边事的嘴终于停了下来。接着用不可思议目光看向谢延卿,似乎是在确认眼前这个人,自己究竟有没有看错一般。沈兆霖道:“谢延卿,你跟我说实话。”
“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收起那些浪荡和不靠谱的嘻嘻哈哈,沈兆霖脸色变得尤为严肃起来,“前几日请假我便算你身体不好不与你计较了。那最近这又要的请假是怎么回事?”
“你若是真身体抱恙也就算了,可你……”不对,沈兆霖突然卡壳了一下。因为他发现如果仔细端详谢延卿这张脸,那他似乎还真是眼神里都透露出一股子疲惫。
“难不成你是真的有什么不舒服之处?”再开口时态度便转为了深切关心,甚至还带着几丝试探性的紧张:“还是说,有什么心里不好讲出来的事憋得你难受?”
“什么事真的别总憋心里藏起来,到时候把自己身体闷出毛病来,我看你后悔不后悔。”
谢延卿没吭声,既不说些什么但也没反驳。如此闷葫芦的样子真是看的沈兆霖这个旁观者都跟着生腾起了几分火气。
“你……”不等沈兆霖说完,陆续的大部队学子此刻跟着走进了教室。谁让眼下到了授课时间,故这一下子可谓是把他憋得不轻。
自己还没说完呢啊!谢延卿你走什么走!夫子少说还得再过一会儿才回来,你如此着急开溜,莫非还真被他给戳到痛处了不可?
如此一想,沈兆霖便不由得突然开始了逐渐深挖。毕竟那可是谢延卿,曾经风寒高烧脸都红的跟什么似了,却依旧还要颤抖着拿起笔继续抄书写字的人。
也是经那一次后,沈兆霖对谢延卿的印象有了更深刻加固。这个是学起来便不要命的人,为了能取得好成绩考出好名次,他宁愿对自己狠的不能再狠。
所以也就是个如此性格之人,眼下居然会三番两头请假外出?这搁谁眼里谁不感到诧异不解。
终于,在等到沈兆霖感觉花都要开败之时,夫子的课终于宣布了暂告一段落。故甚至不等其他人有所动作,沈兆霖一个箭步便朝着前方冲了上去。
就连第一排的课桌封印,此刻也难以抵挡他前进步伐。
“你跟我说说,今天在茶馆里碰见的那女人是谁。”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此刻再开口的沈兆霖,身上已然不见丝毫如从前般的浪荡模样。他挑了挑眉继续道:“因为我仔细想了想,以你那不近任何美色的性子。别说只是个略有姿色姑娘了,哪怕是再动人漂亮的美女,被你看见应该都不会有太多触动。”
“且在当时的情况下你不过是瞧了一眼而已,便有如此大反应……所以合理推断,你跟那姑娘当是很熟悉的关系。”甚至只需扫上一眼,便可立刻确认出对方的身份。
“你的家庭背景如何,学院里读了这么多年书谁还能不清楚。”父母早逝,只留有一个兄长和嫂子在供养着谢延卿。
“所以这么算下来,你身边唯几能算得上有亲密关系犯异性,便是你嫂子了。可若说那姑娘就是嫂子的话,很明显年岁又对不上。”过于小了些,且也幼稚了些。
沈兆霖虽是在县城里求学,但这并不代表说他就没有一点机会或者可能,完全接触不到真正的农村妇女是什么样。
那些在乡下成婚过日子,尤其是还过了好几年的妇女,大多时候甚至都无需看她们脸。只需看浑身整体的大致样貌便足以判断的她们此刻生活环境。
身上穿的是着耐磨耐脏的衣服,一双手也粗糙到不成样子,头上发上更是基本不佩戴丝毫首饰点缀。
毕竟谁家下地干活还穿的那么华丽,土地又不会回应你个人的打扮。以及若是万一,一个不小心饰品掉泥沟水沟里了,找不到那得多窝心啊。
故带着这个样貌的模板再去反观那时酒楼里的女子。不仅身着一件最不耐脏的白色素衣,且还在头上和发丝间穿插带了不少首饰点缀。
年纪对不上号,打扮也不对味。所以推论到如今,事情的结局貌似已经是很明显了。
“那女子是我的新婚妻子。”或许是想给自己再留有最后一丝体面,故谢延卿没等沈兆霖挑明所有,便直白的宣布出了最终结果。
“那这,那她现在是什么个情况?”看着谢延卿那失望又略感伤心的眼神,沈兆霖哪还有半点破案后激动心情。只恨不得是时光倒流从前,接着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毕竟你说你,那时候真就非得无时无刻不嘴贱呗?硬要显你这风流浪荡?当着兄弟的面调戏兄弟之妻,还夸人家……这说出去当不当个人了!
“对不住啊师弟。”沈兆霖向来有什么便说什么,即便是让他认错道歉他也不含糊。错了便是错了,没什么可羞恼不好承认的。
“那姑娘当时,隔那么老远我其实也就朦朦胧胧看见个大体的影儿,所以那前真不是故意要嘴上那么一句。对不住,这次是师兄给你赔罪,对不住师弟。”
能从穿衣风格上大致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