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后门处,祝栀禾在哄睡完言哥儿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后门等着赵姝芳几人。别看她表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甚至在赵舒翰离开前还有心情宽言安慰,但实际内心是怎么样的感受,到底也只有祝栀禾一人清楚了。
“这两辆车子是哪来的?”打着灯笼靠近看的更真切后,祝栀禾不免吃惊的捂了下嘴:“我原本还担心你们要如何把东西运回来的。”毕竟走之前都带走了什么她也心里有数。
“既然要做事,自然就得是做全面了才行。”祝老大捏了捏略有些酸胀的胳膊说着:“我和孙娘在打开那暗门后便略微估算了下内部东西分量。想着有两辆推车应该怎么着也够用了,但毕竟这搬运东西嘛,到底不易大张旗鼓不是。”
而且空车跑两个来回也是更没必要。故索性在买到推车后,祝老大他们便将车子遗留在了绿山脚底。这样等到搬运时车子宝藏一起挪,低调走一回便够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有什么话都进来再聊。看着那塞的满满当当摞也摞极高的两辆车子,祝栀禾这颗心脏依旧有股不真实之感。
毕竟距离赵姝芳跟他们把这个秘密泄露出来的时间才过去了多久?如此快的时间,这么一笔庞大的财产。
眼看随着不断歇下来的木箱子渐渐都要堆满整个后院,祝栀禾这才拍了拍脸颊凑上前道:“那你们这一路上可有翻看过里面都装了些什么?”这大箱子小箱子的,猛一眼看上去还是十分打眼。
有句话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祝栀禾不免担心起他们几个在回来这趟的路上,若是惹了别人的眼可如何是好。
“关于这点嫂子你也不用担心。”若说到这个问题,那就是赵姝芳的舒适区了。毕竟关于回来路上怎么低调撤退这点,她可是在熬鹰等时间那功夫就想出来了好几个策略。
“嫂子你闻我们身上这味儿。”赵姝芳主动走上前,挺胸抬头道:“是不是味道挺臭的。”
“是……”闻到味道的祝栀禾不禁掩鼻默默后退了两步。大概也是因为刚刚太过于紧张了,故没来及叫祝栀禾留意那股子熏人味道。且谁让最近的家里总是经常飘散出这股熟悉味道,所以打一开始祝栀禾也就没把注意力放这上面过。
“所以可是有什么玄机暗藏在里面?”祝栀禾接话继续问。
“肯定得有啊!”抬起胳膊闻了闻腋下以及胸口部分的衣物,祝老大道:“今个儿我算是彻底见识到这所谓臭豆腐卤水威力了。好家伙的,距离我们刚走时候味道貌似还散去了不少呢。”但就算是这样,却也依旧臭的能熏死人。
“人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我跟孙娘就想着准备推车跟到时候要盖的黑布了,没琢磨其他。”
“然后我就觉得不行!”属于她赵姝芳想到的绝招,又怎么能被其他人给讲去重点。故忙快速抢句道:“毕竟万一的万一,这路上我们就碰见了没事爱半夜闲溜达的夜猫子呢。”
他们这高高壮壮几个人,再加上摞的快要比人还高的大箱子,若真碰上的话那谁不得好奇多看个几眼甚至追问上几句。
“所以为了应付有可能会发生的以外,我就想,那不如把我们运的东西改成一种别人肯定不会好奇想知道的物件不就得了。”
“就譬如……嗯,闻到这个臭气后第一反应会想到的某物。”赵姝芳顿时笑的一脸灿烂。
“是啊。”祝大娘子迫不及待把最外层那套黑衣褪去后点了点头:“如果有人看见了要问,那我们就照着芳丫头给出的理由,说我们是半夜运粪水的人。”虽说人都有好奇心,但即便再好奇应该也多少有个度。
“这可真是,真是……”听完如此理由,就连一贯玲珑心思的祝栀禾此刻都有些不知说些什么了。
是该夸赵姝芳的心眼多呢,还是该说她可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把运宝藏该说成是运粪水,也真有她的。
“反正黑布一盖,再加上这半夜黑灯瞎火的谁又能真正看得清咱们运什么。这时候还能照常派上用场的,不也就靠嗅觉了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这叫懂得灵活变通好不好!
“大嫂子,现在又该到了你上场的时候了。”同样甩下身上那层黑衣后赵姝芳急迫道:“要不按照从小到大这么个次序逐渐开?”还是说看哪个顺眼就开哪个?哎呀总之什么都好,反正开箱子就完事了。
“哦对了,我这包里还装了有不少东西呢。”开锁毕竟是门技术活,一时半会也不是那么容易就鼓捣开的。故等待的时间里,赵姝芳一拍脑门,她就琢磨好像还忘了点什么。
“这个我来开,你不要动就是了。”赵舒翰洗过手换好衣服后忙匆匆赶了过来。而眼见着赵姝芳下一步就要动手强拆那几个零散包装的黑物件后,一个闪现便冲了上来。劈手夺过赵姝芳手里东西道:“你不是好奇箱子里面都有什么吗,去盯那个就行了。这些零散之物交给我就好了。”
看着突然空空荡荡的掌心,赵姝芳狐疑歪了歪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