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跟我眼前转了好不好。”赵舒翰抬手翻了页书吸气叹气无语道:“转来转去的,看的我脑袋都跟着要犯起晕来。”
“你不是在低头看你的书吗?怎么还能顾得着我怎么样?”赵姝芳转圈的脚步不停,喉咙里更是仿佛不知在碎碎嘀咕什么。
“那你走路归走路,就不能再小点声吗?”毕竟紧张的气氛是会弥漫的,原本赵舒翰还能勉强静的下来心来稍微看看书。可现在倒好,听着赵姝芳那如同鼓点般的跺脚声,哪怕再有定力的人恐怕都要禁不住这么干扰吧。
“所以说你还是不用心。”终于,赵姝芳也走的有些累了。又或者是想为接下来的大事多保存些体力。故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道:“才这么点小小干扰你就受不了。未来的路还要经历各种挫折呢,所以哥你以后怎么办啊?我真的很为你担心。”
赵舒翰:“……我是不是最近太久没揍你了。”算下来的话,确实距离上次赵姝芳被打也有段时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是皮又痒了。
“我就是等的着急嘛!”见势不妙,赵姝芳忙托起下巴盯向窗外道:“现在明明已经天黑了,所以还要继续等到什么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好啊!”就因为惦记这事,今天晚上的晚饭她一开始都没怎么吃。后来还是经提醒不吃饭没力气,才硬往嘴里强塞了两碗饭。
故揉揉肚子,赵姝芳叹气道:“哥你饿不饿?要不我还是去厨房再弄点什么吃食吧。”多少鼓捣鼓捣点东西,也算是转移注意力的一种方式。
若再这么熬下去,感觉就似乎熬的不是时间,而是她切真生命了。毕竟人一旦闲下来,那脑子就跟着最是爱胡思乱想。
一会想到万一宝藏被别人提前挖走了,一会儿又担心起如果在往回运输宝藏途中出现什么不好的事可怎么办。
“不用去了。”正当赵姝芳还在犹豫动与不动时,她心心念念盼望许久的祝式夫妇,此刻终于再度登场了。
这一刻,在烛火的照应下,祝式夫妇在赵姝芳眼里仿佛是踏光而来浑身发亮。
“大哥,大嫂子!”赵姝芳激动到险些破音的叫了出来,“现在咱们是不是就要出发了?”
祝老大打着个哈欠点了两下头:“是差不多到点了。不过我之前说的那个,让你们俩最好先提前睡一觉这事,看来你俩是都没听。”
“是啊。”祝大娘子跟着抻了个懒腰道:“咱们今晚上还不知道要搬多久呢,养足精神才是关键。而且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困劲翻上来岂不麻烦。”
“可我睡不着啊。”赵姝芳无奈的垂头丧气。她能不知道睡觉的重要性么,可关键是就算她躺床上了,头蒙被子了,也依旧是兴奋到滚来滚去,丝毫培养不出来半点困劲儿。
“路上再闲聊吧。”赵舒翰随手将书倒扣在了桌面道:“既已准备好,那不若现在就出发。少些耽搁,也少些意外发生概率。”而且最要紧的是他熬夜也就熬了,但他媳妇明天还得接着工作。
作为后半夜要随时在酒楼里接应他们的人,祝栀禾的重要性也是可想而知。他们一时不回来,祝栀禾又怎么可能踏实睡得安稳。明早还得继续营业,日子还得过。
“你们俩能坚持的下来就行。”眼见着赵家兄妹俩都在不断催促了,故祝老大也不拿捏架子。背起包袱扛起该带的家伙事道:“咱们这就出发。”
随着道路越走越偏僻,沿路能借用的光源此刻也是愈发弱了下去。但好在的当晚是满月,故凭借着月亮的光辉,倒也使得路没那么难走。
“对了大哥还有大嫂子。”几人就这么沉默的走了段路,终于赵姝芳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这难熬的氛围,故主动开口道:“你们两个人,应该没有夜盲症吧?”
“夜盲症?那是什么。”祝大娘子一边盯紧沿路做的各种记号一边随口应付道。
“就是老人们常说的,一到了晚上就两眼一抹黑啥都看不见。”赵姝芳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树林阴影,“毕竟咱们一会儿要去的地恐怕得更黑更暗。你俩要是谁有这毛病的话,提前跟我吱声。我这包里带了好几个火折子呢。”
“原来你说这个。”祝大娘子听完笑笑,“我没有。但你大哥倒是有一点,所以平日夜里我们俩都尽量能不活动就不活动的多。”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嘛。芳丫头你也是提醒了我,那一会儿祝康来你就站在月亮光下等我们,帮我们留意着附近有没有其他动静。有的话你就来点动静提醒提醒我们,不必跟着一块上去了。”
“反正就你那点小力气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回头若再因为眼瞎看不清道栽个跟头,那还不够给我们平白裹乱。”祝大娘子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
“我那是……好吧。”毕竟现在不是逞能时候。他不就是老早之前夜里走路摔过一跤么,至于还念叨到现在?而且还是当着比自己小的妹子面前。
“没事没事,这夜盲症也不是绝症。”赵姝芳轻声宽慰起祝老大:“我恰好知道几个食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