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虎子不知从何处捡来了跟笔直又不粗的树枝,拿在手里对着周围各种杂草丛便是一阵的劈劈砍砍,看样子似乎玩的也很是肆意。
不过就在虎子沉浸于眼下这种愉快的劈砍游戏里,险些要忘记主线自己该干啥时,再劈开的杂草堆后一道白光瞬间重新拉回了他几分神智。
“这是……”俯下身子,虎子轻轻用手里木棍捅了捅那白色物件。
果然!待看清物品原貌,虎子咽了咽口水缓慢站起身,接着小心的后退挪了几步。
躺在这里的是一截骨头。
但以虎子的知识与阅历储备,能知道这东西是骨头就显然是极限了。故若再想让他分析出这是何等生物的骨头?那便是纯属痴人说梦,太不现实。更何况看这骨头的模样似乎也躺在这里有一定年份了,只会让判断更难。
所以说这难道,难道……此时一阵山风吹了过来。
虎子顿时感觉后背都有些凉飕飕了。倒不是因为害怕这骨头会把他怎么样,而是他想到了那时赵姝芳对他说的那些话!
找钱?还是跟这种荒郊野岭里面找钱?攥了下拳头,各种不妙的猜想瞬间充盈了虎子大脑。
“布谷,布谷!!”
远处赵姝芳找东西找的感觉自己眼睛都要花了。好在的是这山上啥都缺,但就是不缺绿颜色。而绿颜色又是护眼的一种色彩,才不至于叫她眼睛更加犯累。
直起腰板刚要敲敲她那累到几乎对折的腰肢,便听见从东边方向传来了明显人为的学鸟叫声。
声线嘶哑且充满急迫。故一边冲着声音方向跑,赵姝芳一边忍不住猜测,这么着急难不成是真这么一会儿便找到她所说的东西了?
好家伙的,虎子你小子运气可够好的啊。
“来了来了!别再叫唤了。”赵姝芳气喘吁吁挥动了两下手臂招呼道。毕竟这山上不似平地,各种坑洼路面简直数不胜数。一路过来又是跨栏又得小心提防别踩到什么,提心吊胆和劳累程度堪比平地跑八百了。
“这么快就找到了?”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珠,赵姝芳走近道:“虎子你从哪找着的这么一根木棍啊?这东西倒是好,让我看看等会能不能也寻摸到一根。”
有些杂草高的地方恨不得是能把整个人小腿肚子都埋没进去,往那边看也是除了杂草其余什么都见不着。想要确定一下底下有无隐藏东西,还得走上前去扒拉开看个究竟。
“我还没找到。”虎子捏着的双拳依旧是死死不松,摇了摇头说着:“但我现在的话更想知道另一件事。”
赵姝芳:“……啊?”距离他俩这分开的时间,有半个小时吗?所以什么事是非得现在问,还叫唤她叫的如此着急。
“赵姐姐你,你跟我说实话!”不知为何的,越是往外蹦字说下去,虎子的眼眶便愈发是泛起了红。到了最后甚至眼泪鼻涕都有彻底控制不住趋势,故直接哇哇大哭道:“你是不是想做什么对不起逝者的事啊!”
虎子打小便是跟着一群老人长大的。故很小时候他便理解且明白了何为死亡,何为落叶归根入土为安。
所以在他看来,这世界上最残忍以及恶劣的行为,便是有些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去惊扰到了死者安宁。
毕竟多少人到了那临终之际时,最大的愿望也不过于想要能安安静静的睡去。若是连这点小要求都打算破坏,那可就真是罪大恶极不容饶恕!
“什么,什么意思?”虎子哭的稀里哗啦,整个人口齿也有些跟着含糊不清。这让本就被眼前状况给吓了一跳的赵姝芳,瞬间更有些难以理解他想表达出个什么来。
而眼见着迟迟不能叫赵姝芳听懂,虎子干脆退后了一步,接着挑开杂草木棍指了指那根白骨道:“就,就是这个。赵,赵姐姐,你就算是,是缺钱,也不能做那种事啊!因为做那种事情的人,肯定会,会遭报应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赵姝芳蹲下身子,用指甲盖轻轻顶了两下那跟白骨头部,看了半晌后道:“吃野猪肉的人会遭报应?”
“嗝!”虎子瞪起一双肿泡眼,打了个憨嗝:“什么野猪肉。”
“不是你让我看这骨头的嘛。”撑着膝盖缓缓站起身,极不优雅的无语翻了个白眼,赵姝芳道:“这骨头是猪骨。而至于是野猪骨还是家猪骨,我估计着家猪也不能跑到这来吧。”毕竟从小就接触猪肉宰杀猪猪,对于猪的浑身部件都长啥样,赵姝芳真是闭着眼都能给摸明白了。
“哦哦……”虎子愣愣点了点头,但随后又狠摇了两下头道:“不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我懂我懂。”眼见着虎子的哭嗝结巴还没缓过来,赵姝芳等不及干脆替他说了出来:“你的意思不就是别让我因为一点银两私欲,就去盗墓挖人坟嘛。”
眼见终于表达清楚了自己想说什么,虎子吸了吸鼻子道:“不可以那么做,就算是再缺钱也不能这么做。赵姐姐你若是缺钱的话,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