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谢延卿扭过头,皱眉看着关起门的罗安乐问道。毕竟谢家家贫。故即便谢延卿虽也能分配到一件单独的小屋,可就这屋内各种摆设,只能说真是扫一眼便见全部。
屋内除了一件必要的炕床,再就是一组已然用到有些摇摇晃晃的桌子和椅子。甚至椅子也仅有一只,谢延卿若是坐了它,那罗安乐想要再坐下的话只能是选择上炕了。
“为何要关门?”眼下是大白天,自然没有再费钱点灯熬油的必要。且眼下十两银子刚去,一切又变回了最一穷二白时刻。没有银子傍身的底气在,谢延卿如何能不更发愤图强逼迫自己,努力且上进的多读书多看书。
争取一朝得榜,也好从此脱离这潦倒窘境。
“我是……别,别开门!”眼见着谢延卿不仅是要将门重新打开,且窗子也要支起来,罗安乐这才急了几分。伸出手露出半截玉臂道“我,我这不是……哎呀,夫君!”一声夫君二字,可谓是叫的百转千肠。这若是碰上个识趣点懂些的男子,只怕在罗安乐的这一声声软娇下,半边骨头都要酥了个彻底。
但无奈啊,软娇娘碰上了书愣子。且还是心头压着各种事烦躁不已的书愣子,谢延卿能给出回应来那才叫有鬼了呢。
面露诧异扫了几眼罗安乐,他道“你若是还有什么事想做,倒也不必顾忌我就是了。我眼下要温书了,若无其他要紧事还是莫要打搅我的好。”
听着谢延卿这十足不解风情的话,罗安乐顿时眼眶都跟着红了起来,下唇更是被一排贝齿咬出了淡淡血痕。她道“谢延卿!”怎么说她好歹也是一个姑娘家。难不成真要让她直白贴上去,告诉自己心中所想吗?
重生后这些年被众人捧着过的日子,早已叫罗安乐忘记且丢失了曾经那还算谨小慎微的性子。眼见这谢延卿还不明白理解自己,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把将谢延卿跟自己都拉到了床铺上,仰面道“夫君,我想要个孩子。”这是她的实话,也是她目前最想实现的愿望。
曾经原以为和谢延卿完美成婚便就可解决了一切问题的罗安乐,现在不这么想了。毕竟眼下她只要在脑中升腾起赵姝芳的脸,便有止不住的恐惧和害怕。
生怕赵姝芳哪天哪时,便又要跳出来发疯。到时候把一切都捅出来公之于众后,那即便她与谢延卿成婚了又如何?本朝可也有夫妻和离以及打官司最后闹到二人分开的例子在。
罗安乐坚信,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背叛过自己和对自己有心计的女人。所以若是让谢延卿知道了她从一开始的接近就是有目的带赌注的,那谢延卿会怎么对自己呢?
毕竟虽她也和谢延卿相处有许多年,定亲也有五六年之久了。但罗安乐知道,她始终都没能成功彻底的拿下这个男人心。
谢延卿对待她,是有礼貌和有尊重甚至有那么一点喜爱的。但一切的一切这里面却没有罗安乐她最想要的东西,那即为男人对女人那种发狂般的爱。
罗安乐想要的是这个。因为只有掌握了这个,才能有底气说她确实牢牢把谢延卿整个人抓在了掌心。
毕竟她现在又不像是曾经的赵姝芳那般,最开始和谢延卿成婚的理由是因为谢延卿要入赘。两个人的身份打一开始便是男方矮了一头,且还有救人一命的恩情,也就是拿钱救谢老大一命的情分在。
这些条条框框的枷锁连起来,哪怕日后的谢延卿高中了发达了,他即便再嫌弃赵姝芳,也不可能说真就弃了赵姝芳而转头去寻个再高的高枝。
毕竟赵家人都还在,谢延卿的哥哥也还在,村子里无数双的眼睛更在。没有哪个蠢人甘愿冒这么大风险去做这种事,毕竟一旦事件被揭穿败露,那到时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我说,我想要个孩子啊,相公。”罗安乐媚眼如丝的贴在了谢延卿的耳边轻声呢喃。
她既然没有赵姝芳曾经的那般家室与机遇,那眼下想再稳固自己身份的办法也就只有一个了。要个孩子,最好还是一举得男的那种孩子。
罗安乐上辈子好一阵都是在男人堆儿里打转的,故对于看男人这一方面,她相信自己还是能有几把刷子在。
谢延卿这个人重视亲情,且看他和谢老大的关系便能明白了。所以若是男女之爱栓不住这个人,那何不换一种法子换一种爱呢。亲情可是斩不断的血缘债,用一个孩子换取一个后半生的稳固地位,这可是怎么想都不赔本的买卖。
以及遥想上辈子,她不也是因为自己的这肚皮争气,才免于和宅子里那群年老色衰的女人们落得个同样下场么。
男人都是见风长的。年少时还蠢一些也好更能让女人怀孕些,所以讨要孩子这事,刻不容缓。
“你也是知道的,曾经赵姝芳给我的那一下子……我……”眼见自己都这么勾搭了,谢延卿竟然还能一幅不怎么上套的样。只皱起眉,眼神里不知在思索什么。
罗安乐不免更慌了几分起来,继而拉起谢延卿左手盖在自己腰腹部道“寒冬腊月,我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