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她爹宠坏了,我与她只有一面之缘。”
一进客栈,上了楼进到屋里,宁衡就立马对姜柔儿道,那满眼的真诚,让本欲问责的姜柔儿把话憋了回来。
但姜柔儿是谁,她立马笑着问:“那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本来是个简单的问题,可是宁衡却是皱起眉头,这倒让姜柔儿感觉有些不对劲,她立马追问:“你胸口的伤是否和此有关?”
他眼眸里出现一瞬的惊讶,随即点头,“此事说来话长,柔儿,你先坐,听我慢慢说。”
他让姜柔儿坐在圆桌前,自己给她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才缓缓道:“王先生到余关府并非向我和你说的那样单纯前来游历,而是来接太子的,那日,王先生得到消息,说太子会有危险,我们只能化作他的随从保护他,当时,有刺客当街出现,正逢温茹玥从成衣铺子出来,惊慌之下,她被人群挤到我的身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子受伤,只能把她推到一旁,刺客的剑就刺中了我的胸膛。”
“所以,你对她有救命之恩,难怪非要以身相许于你。”姜柔儿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柔儿,换做任何一个女子或者小孩,我都会那般做,并非因她是温茹玥。”宁衡皱着眉头,再次解释道。
“我明白,不过温茹玥对你可算是痴心一片。”姜柔儿打趣道。
“那又如何。”宁衡平静道。
“无趣,”姜柔儿撇撇嘴,也懒
得和他再说,她嫌弃屋里的床单不够干净,自己从包袱里取了一张出来,没等她自己上手去铺,宁衡已经接过手去铺,姜柔儿也乐的轻松。
打开门叫小二给她烧热水来,她自己便到了屏风后面,里面的浴桶也在悄无声息中被她换了自己系统茅屋里备的那个。
等小二把热水送来,宁衡一桶又一桶的给她加水,两人仿佛回到了在村里的时候,当时就是宁衡烧好水,她自己在厨房洗。
只不过现在隔的只有一道屏风,“你不准偷看。”即便两人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但对于在宁衡面前坦诚相待还是有些羞涩。
宁衡闷闷应了一声,就从包袱里取出了一本书,可此刻屏风后面的女子已经解衣入水,哗啦啦的声音让他耳尖都红了起来。
坐在窗前,对着日光,书卷上的字,半天也未看进去一个,反倒听着这声音,心下再起涟漪,慢慢从脖子连带脸颊都红了起来。
沐浴后的姜柔儿才想起自己忘记拿换洗的衣裳了,她立马就朝宁衡喊话:
“宁衡,帮我拿一下包袱里的衣裳。”
他一听到声音,身体更僵硬了,他含糊应了两声,就起身故作镇定的拿起包袱,从里面翻出一身新的亵衣来到屏风旁,他把衣裳从后面递出去。
姜柔儿故意使坏,再拿衣裳时故意把手探到了他的胳膊上,本以为男子会害羞立马的缩回去,没想到他竟然顺着她的手直接
来到屏风后。
两人一对眼,姜柔儿瞬间瞪大眼眸,羞赧的抱住双臂,一双眼眸有些发懵的看着他,结巴出声:“你……你怎么进来了?”
他本来脸还发烫,可此刻看着她比自己还惊慌失措,他确实突然镇定下来,面不改色的瞧着女子,温声道:
“水凉的快,你不要洗太久。”
“额,你先出去。”她摆摆手,宁衡轻笑一声才转身出去。
原来她也不过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洗漱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客栈楼下可以吃饭,但姜柔儿只随意吃了几口,就急着拉宁衡去逛他嘴里所说的那个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夜市。
出门前,她还回头客气的询问青詹:“你要一起出去看看吗?”
青詹抱着剑摇摇头,转身就往楼上走。
“这里都有什么好玩的?”姜柔儿也不感意外,一路上他都不言,只闷头赶路,有空除了喂马就是擦拭自己的剑,倒是一个孤僻的人,陈芷怎么看上这样一个怪人。
“他只是懒的凑热闹。”宁衡一语点破,“上回来,王先生喜欢半夜外出,他不得不跟在左右,被人踩了好几次,气的他差点拔剑了。”
闻言,姜柔儿忍俊不禁,想象一下青詹吃瘪的表情,她还是觉得非常有意思。
本来就没有吃饱的姜柔儿,拉着宁衡两人一路从街头吃到街尾,吃不了的都让宁衡拿着,他一手拿了好几个纸袋子。
走着走着,姜柔儿就感觉前
面有人挡着他们了,她往旁边让了让,那人还在她前面,也跟着往旁边挪两步,她顿时生气了,抬头一看,是几个书生模样打扮的青年。
“宁衡,我就知道你也来余关府了,怎么来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是住在新来客栈吗?这位就是你夫人吧,长的真是貌美如花,只是过分干瘦,女人一干瘦就没了韵味,这脸也不够圆润……”
“知道你们是青山书院出来的学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