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的事情我也听明白了,陈公子怀疑您的仓房是被姜姑娘烧的,姜姑娘的铺子是被陈公子带人砸的对不对,你们两位都跟我去公堂走一遭吧。”
矮个子衙役理清了原因,立马对二人说。
“她得赔我,证据都有了,凭什么不让她赔我。”
陈年梗着脖子,有些不服道。
“我是陈氏绣坊的掌柜,我跟您走。”
陈嫣知道陈年不会听自己的话,所以她立刻看向衙役说。
“请吧。”
“东家,我陪你去。”陈芷立马跟了上去。
“阿姐,你这是做什么?凭什么要去,她得赔咱们仓房。”陈年气急败坏道。
但陈嫣根本不理他,自顾自跟着姜柔儿陈芷一起跟在矮个子衙役身后往衙门走去,陈年更加气急败坏,可也只得跟在后面一起走了。
他们到的时候,正逢刘大人刚审完一个案子,他们在堂下站了一会儿,就见刘大人一拍惊堂木,看着二人庄严的问:
“堂下之人所犯何事?”
姜柔儿明明看到那个衙役凑到刘大人耳畔一番耳语,定然已经知道他们因为何事。
但她还是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次,最后又求道:
“希望大人可以调查清楚陈氏绣坊仓房起火的原因,还有我衡宜坊被他砸了,大人要给我做主啊。”
“陈年,你砸了衡宜坊可确有此事?”
刘大人厉声发问。
“是我砸的,他烧了我的仓房,我砸她的铺子有什么不对?”陈年仰着脖子,丝毫
不知错,甚至还叫嚣道:
“大人,你应该把她抓起来严刑逼供。”
“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来人,打他三大板。”
刘大人一扔木牌,一旁整齐站着的衙役立马“威武”的喊起来,其中两个人走出来就把陈年拖住,然后那个矮个子衙役立即拿来一个长板凳。
两衙役压着他趴在一个长凳子上,有人拿着板子就开始打他板子,他疼的嗷嗷直叫,陈嫣在旁边急的攥紧手帕。
三板子打的很快,可陈年却疼的龇牙咧嘴,腰也变腰,腿也变瘸,可嘴巴老实不少。
刘大人一拍惊堂木,严肃道:
“你们两人的诉求,本官皆已知晓,陈氏绣坊的两个仓房昨夜起火,凶手究竟是何人,本官会派人调查清楚,至于衡宜坊被砸一事,证据确凿,陈公子赔偿姜姑娘所有损失。”
“明明是她姜柔儿派人……”
他话还没说完,刘大人刘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
“姜姑娘的荷包遗落在你家仓房门口是有一点可疑,但昨夜却有人看到姜姑娘以及衡宜坊所有的人都在四方酒楼喝喜酒,他们没有作案时间。”
“荷包还不足以当成证据吗?谁没事会溜达到我们仓房附近?”
陈年依旧不服,陈嫣装作上前扶他,可实际上却压低声音道:
“公堂之上,大人办案自然要讲究证据,也许是别人偷了姜姑娘的荷包,栽赃给衡宜坊,你究竟是想找到真凶还是和姜姑娘过不去?”
被此话说的愣了一下,下意识去看了一眼姜柔儿。
他当时是心中一直对姜柔儿有怒气,此番仓房被烧,他更是怒无可遏,只想着找姜柔儿报仇,哪里还想那么多?
“既无异议,退堂。”
刘大人走了后,姜柔儿和陈芷也要离开。可谁知陈嫣却拦住了她。
她目光带了几分歉意道:“年儿也是太生气了,砸铺子的事情,对不住,衡宜坊的所有损失,我们陈氏绣坊都会赔偿,还请姜姑娘送一张单子过来。”
“那再好不过。”
姜柔儿扯着唇道。
“东家,太便宜他了,咱们衡宜坊有什么错,平白无故被人砸成那个样子,我们接下来几日都没办法开门,得亏损多少呢!”
陈芷嘟着嘴抱怨道。
“你啊,我真是没发现,你竟然还是和财迷,眼下,陈氏绣坊仓房起火的事情虽然和咱们没有关系,但我的荷包莫名出现在火起现场,有可能那幕后真凶针对就是我或者是衡宜坊,这次铺子被砸,那就慢慢重新布置,银子是赚不完的,那些预定好的货,依然要送出去,不要延期。”
“还是东家考虑的周全。”陈芷点头。
另一边同样一起走在路上的陈芷和被两个扶着走的陈年,气氛就不如姜柔儿那边和谐。
“你什么时候能够改改你这个莽撞的性子,凡事都要思虑周全,你也不想想以姜姑娘那样敞亮的人品,会屑于对咱们耍这种阴狠的手段吗?”
“行了
行了,你以为你是爹呢,日日都念叨这几句话,你烦不烦,你看谁都是善良的,可我怎么看她姜柔儿就是蛇蝎心肠,对我陈氏绣坊一直都怀有……恶意。”
陈年说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