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婶子们的来意,我都知道了,但是,我只是普通妇人,官府如何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人,这忙,我是帮不了几位婶子。”
“狗蛋媳妇,我们才看到陈嫂的哥嫂从你这里离开,你怎么帮得了她,就帮不了我,我可听说了,你在县里可做了一笔大买卖,连福州什么林氏的公子都认识,县令大人更是救过你的命,怎么就帮不了我们这点小忙,怕不是赚了太多银子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人。”
刘婶阴阳怪气说的几位妇人脸色都不大好看,陈嫂一听就急了:
“虎子娘,有你们这样求人的吗,姜丫头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她要是能帮你们,早就帮你们,你们也说了,我哥也在牢里,刚也不过让我嫂回去照顾孩子。”
说着陈嫂就红了眼圈,众人这才知道错怪姜柔儿,里正媳妇有些内疚道:
“姜丫头,婶子也是着急,但你要是有办法可得救你里正叔啊,我给你跪下来了。”
“使不得。”姜柔儿急忙把人扶住,满脸为难,但语气坚定:“县令大人只是在剿匪,碰巧救了我,我与他并不相识,你们再求我,我也帮不了你们。”
“狗蛋,你劝劝你媳妇,你爹也在牢里,你不能看着他们受苦不管啊。”
“你不能如此绝情啊,你肯定知道早晚会出事,早早就不让陈嫂、陈和家挂靠田地,你这丫头心思怎么这么深呢!”
道德绑架不成换人身攻击了?
姜柔儿冷笑一声,她看着王春花,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目光徘徊在她发髻上几根崭新的银钗上:“如果我没记错,你们挂靠田地的银子如今可好好的戴在她的头上,你们既想知道他们的消息,何不花用这银子去牢里问问,兴许能知道些什么。”
几位妇人一听确实有理,当即就跟王春花索要挂靠田地的银子,闹的不可开交,最后王春花头上的银钗也被抢劫一空,头发也被撕扯的不成样子,临走前狠狠瞪了姜柔儿一眼,一直在屋门口的陈芷默默看了一眼姜柔儿,低头跟了离去。
她的肚子已经隆起,可人却瘦的可怕,那一眼也让姜柔儿看清楚,她脸上的颧骨高耸,眼睛有些浮肿,还长了一些斑,难怪她见人一声不吭,看来怀孕让她遭了不少罪。
“姜丫头,对不住,我没想到他们会来找你。”陈嫂有些愧疚,她哥嫂来村子时,正好在路上碰到了刘婶,被他看到了,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怪你,他们也是着急,知道我做生意的并且还被县令大人救过的事情,所以才想让我和县令大人求情。”
姜柔儿若有所思,她做生意的事情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人。
“陈嫂,你且等着,就如柔儿说的,法不责众,赵叔会没事的。”宁衡也出声,这才劝着陈嫂回了自个家中。
晚饭是姜柔儿在做,她打算包饺子,正好买的肉还有一些,就剁了馅,又让宁衡从地窖拿了一些小白菜,一起剁碎,她第一次弄馅,不知道量,只能估摸着放,闻着油香花椒等味传出来,她满意的点点头。
面倒是好和,但是把它擀成一张张圆圆的大小一样的薄片就有些难度,姜柔儿试了好多次,不是太厚就是太用力把面皮擀破了,她只能求救的看向宁衡。
后者不负众望,试了两张面皮,他就找到了感觉,擀出的面皮外边薄中间厚,圆圆的,很是好看。
接下来包饺子,姜柔儿但是很在行,之前在饭店兼职时,她曾帮厨房包过饺子,而且会好多种包法,但现在她和宁衡只是两个人吃,所以并不需要包的多么花里胡哨,双手一掬,一个饺子就包好了。
半刻钟后,水开后,饺子纷纷被倒进滚烫冒着腾腾热气的开水中,煮了十几分钟,期间姜柔儿不时用长柄勺子翻着,防止 它们粘连在一块儿,漏了馅。
入冬的天气,就适合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姜柔儿喜欢带汤的,但宁衡喜欢饺子和汤分开盛。
一张圆桌,三个碗,这边,姜柔儿夹了个饺子,还没放在嘴里,外面院子里就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姜姑娘?姜姑娘在吗?”
这声音也不陌生,是那个衙役,只是他为什么来找自己?
她和宁衡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闪过诧异的神色,宁衡已经站了起来,走出了院子,听声音是在询问他的来意。
姜柔儿抓紧这个时间,赶紧往嘴里塞了一个饺子,几口咽到肚子里,她又赶紧吃了几个,听到外面矮个子衙役犹豫道:
“我家大人让我前来请姑娘一趟,关于挂靠岸,和姑娘有些关系,怕是得请姑娘去说清楚才行。”
她把肚子添了半饱,这才起身走出院子,来到矮个子衙役面前,不解道:“我们家的田地并未挂靠在宁秀才的名下,您说和我有关系,这是因何?”
“昨日,宁秀才的娘说,这件事和宁秀才毫无关系,都是您帮她出的主意, 所以县丞大人才让小人前来请姑娘前往衙门一趟,姑娘,咱们得赶紧走了,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