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让宁衡读书这件事,只能循序渐进,慢慢琢磨了!
次日,天光一亮,姜柔儿就醒了过来,陈木匠也是早早就来了,在他们忙活的时候,姜柔儿就去厨房做了三斤糖糕打算去镇子上卖。
只是今日运气不大好,刚到村东,就在那看到两个熟悉的妇人!
“瞧瞧,狗蛋媳妇来了,早就听说狗蛋媳妇做什么糖糕到镇子上卖,这是赚了钱了,还买了新衣裳,倒是不知王婶有没有尝过媳妇做的糖糕,好吃不好吃?”
同王春花站在一起是张寡妇,她瞥了一眼姜柔儿,阴阳怪气说。
“哎,哪有哪个命,别说尝个鲜了,就是连见也没见过,幸好我的舟儿争气,已经考上了秀才,县丞大人还赏赐了十两银子,别说是吃块小小的糖糕就是去四方酒楼也是吃的起!”
王春花那大嗓门,像是刻意说给姜柔儿听一般。
不过姜柔儿才不管她怎么想,只抱着东西递给胡大爷两个铜板,就坐上马车。
“狗蛋媳妇,你娘可是秀才娘,你见面连招呼也不打了吗?”张寡妇见她把她们当空气,气的不行,直接指着她就问。
“哦,张婶啊,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娘呢?我娘在世时,她也不会这么指着我,你这是想让我娘晚上找你谈谈是吗?”
姜柔儿眼皮不抬的看着张寡妇,那凉凉的眼神顿时惊的她连连后提,差点被石头绊倒摔在地上。
可惜,要是她的霉运值还那么高的话,这会儿,她指定就摔了!
“别理她,我这儿媳就是个倒霉鬼,谁沾谁倒霉,你瞧瞧她搬出去住后,我的舟儿立马就考上秀才了!”
王春花很是得意,每每开口说话都是她的舟儿……
如此显摆,也就陈寡妇愿意捧场!
两人一路阴阳怪气说了不少膈应她的话,姜柔儿也不搭理她,被狗咬了一口,她总不好反咬狗一口!
所以,到了镇子上,她抱着东西就赶紧下了牛车,还是去了昨日的老地方。
今日的前来买糖糕的都老主顾,姜柔儿正忙的热火朝天时,她的摊前来了两个人。
可不就是王春花和张寡妇,俩人一站在她的摊位前,就开始叭叭上。
“这不是你媳妇吗?早就听说她偷着你家里的面粉出来卖,不成想卖的还挺好!”
张寡妇这话一出,王春花顿时明白她想干什么,立马一拍大腿就哭了起来:
“一家老小都没吃的了,她拿着家里的面粉做糖糕卖钱,赚的银子一分没往家里拿!”
“大家要吃也要吃干净的食物,这钱花的才值!”
两人一唱一和,就把本来想要买糖糕的客人都吓走了!
姜柔儿抱着双臂也任由她们演,旁边卖包子的小贩小声问她:“你得罪她们了?”
“她们没喝药,犯病了,以后我估计就不卖糖糕了,今日的桌子钱给你。”姜柔儿递给那馒头小贩两文钱。
“哎,你别理她们,人们还是能分出好坏的。”
这几日,因为有姜柔儿的糖糕,虽然馒头卖出去的量少了一点点,但他的稀饭却是火的不行,往往客人们都是在姜柔儿这买了糖糕,在他的摊位上在点上一碗稀饭,他可是比往常赚的多一倍钱!
馒头小贩心里直叹气!
姜柔儿却早有打算,她任由那两人像小丑一般在街上大叫大喊,而她自己则收拾好东西,还了桌子,就抱着剩下的糖糕直奔四方酒楼。
留下王春花和张寡妇面面相视!
两人对视一眼,就跟了上去,谁知就跟到了四方酒楼。
“你这媳妇赚了银子不说孝敬给你们做爹娘的,竟然自己在这酒楼大吃大喝,我都替你们不值!”
张寡妇怒气冲冲,仿佛姜柔儿花的是她的银子一般!
而走的急了的王春花累的气喘吁吁,此刻也是咬碎一口银牙,想她省吃省用,即便舟儿得了赏也舍不得来这吃上一顿,但看看这个小娼妇,指不定日日来这吃!
心中的怒气一起,她就抬腿往里面走。
“她分家了也是我的儿媳,走,我们也进去,可不能由着她大手大脚花银子!”
两人就大步进去,搜寻到姜柔儿时,在看到她和一个年纪可以做她爹的衣着富贵的人言笑晏晏的交谈,王春花更气了。
她冲到姜柔儿面前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指着姜柔儿就开始怒斥:
“你是我宁家儿媳,可你竟敢私会野男人,你这个小娼妇,看我今日不把你人撕了!”
被打了一巴掌的姜柔儿唇角微微弯了弯,可下一瞬却是立马拉直了,而她缓缓抬起一双泪眸:“娘,你在说什么,我哪有私会……私会……”
“你还不认,你这个野男人,瞧你穿的人模狗样,怎么就不干好事,她生是我宁家的儿媳,死是我宁家的鬼,今日你欺负了她,必须赔偿,没个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