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天杀的,谁把我们二旺绑成这样?”
宁衡一人拖着陈二旺,姜柔儿就跟在他身边,她担心宁衡心软,半路把人放了,所以才一路陪同。
可刚走到村中间的大石头处,就碰到了一个身材矮胖的身穿灰裙的老妇人扑到了陈二旺身上。
“呜呜呜——”陈二旺神情很是激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还挑衅的看了一眼姜柔儿。
那模样似乎是给他撑腰的人到了,可姜柔儿却是只认理不认人的主。
因此,管她年纪多大,都休想在她这里倚老卖老。
“这位老婶子,你是他什么人?”姜柔儿眼看着她就要伸手解藤条,当即就拦住出声。
“我是他什么人,我是他奶,我可告诉你,赶紧放了我孙子,你瞧瞧,多么歹毒的人,把我孙子打成什么样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我非得把你们的恶行告诉里正,你得赔我孙子的医药钱!”
“赔钱?跌倒黑白?”姜柔儿都气笑了,不过一个老妇人而已,她给了宁衡一个眼色,让他不要帮忙,姜柔儿边拦着老妇人边说:
“老婶子,你是他奶,那我可算找对人了,你知道你孙子干了什么好事吗,他半夜偷溜进我们家偷东西,还砸了我们的家具,看看我们家宁衡的手都被他揍伤了,没个半个月好不了吧,地里的活也不能干了,我们就是要找里正讨个说法。”
“你胡说!”那婆子一听脸色有些白,她开始撒泼:“我非得带我家孙子回家。”
眼看有路过的人围了过来,姜柔儿对着老妇人眨了眨眼:“我不拦着你。”
说完,她就顺势往后一挡,手掌触碰到粗糙的石子上,瞬间破了一片皮,鲜血淋漓,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嘴里惨叫起来
“哎呦,二旺他奶,你包庇二旺来我家偷窃就算了,怎么还打人推人,您年纪大,我对您素来满是尊敬,没想到您竟是这样对我?”
老妇人眼珠子一瞪,看呆了姜柔儿这番操作,她低头看自己的手,刚才她好像没推人?
可这丫头确实伤了手,那是她推了?
“大家评评理,这二旺大半夜进我家行窃,如今他奶奶又当街对我打骂,还有没有公道了?”
被人围观在中间,宁衡有些不好意思,他性子素来内敛,即便重活一次,也是难以接受这种场面,可姜柔儿却是对这场景得心应手。
对于无赖一般的人就得比他们更加无赖!
“二旺,你怎么又干这事,上次不是在里正家发誓自己以后要改过自新了吗,这才几日就犯了老毛病,真是把我们陈姓的脸面都丢尽了!”
清水村大半人包括里正都姓陈,而这陈二旺欺负村里的外姓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早就被里正警告过好几次了。
此时的里正家,匆匆跑进去一个人影,
“他二叔,不好了,二旺被狗蛋和他媳妇绑起来了,你快去救救二旺。”
“你说什么?”
里正刚起来把自家院子里种的菜里的草除了一次,寻思挑担水浇一浇地就听到进来的一个妇人说话,立马站起来。
他脑壳有点疼,这是听到陈二旺这个名字下意识的反应。
“二旺娘啊,他现在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仔细说说。”
里正抬脚就往走,进来回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里正哥哥的媳妇,陈二旺的亲娘。
他哥哥家就这一根独苗,所以平时惯的厉害,养成了陈二旺那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
“现在二旺正被绑在村中石头那,他二叔,你是没见,二旺他太可怜了,他被打的身上没一块好肉,嘴里还塞着破布,我那可怜的孩子,哪里受过这种苦……”
说着,二旺娘就哭了起来,里正皱眉,狗蛋和他媳妇,他自然是知道的,在村里最是老实,倒是二旺不老实的很。
他也没听二旺娘一面之词,到了村中间,果然看到二旺被五花大绑变成了一只只能在地上挪动的虫子,可狗蛋和他媳妇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个被五花大绑,脸上有淤青;一个坐在地上,手掌直冒鲜血,哭的好不凄惨,看着比陈二旺还惨许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里正一来,村里的其他人就让开一块儿空让他进来。
“里正,二旺半夜偷狗蛋家的东西,被抓了……”
“他奶想要救他,还推了狗蛋媳妇,把人家的手伤了,现在还流血血!”
“真是太可怜了,里正可得为他们做主!”
“文山,他们都瞎说,是狗蛋和他媳妇欺负二旺!”
二旺他奶也就是里正的亲娘护着陈二旺朝里正一脸倔强说。
里正:“……”
他又没瞎没聋,事实如何,难道还看不清楚!
“我也不偏颇谁,他奶把二旺嘴里的破布取了,让他自己说事实如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