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眉。
看来这是找麻烦来了啊!
赵兰香果然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蠢货,以为有了岑保宗和黄桂花就等于找到了帮手和靠山,可以报仇雪恨了?
岑书好眉眼垂下,露出血腥一笑。
很好,她今天在食堂这么咭咭呱呱半天,又不是真的闲的没事儿干才这么扯淡。
她本来就打算吃了饭后就找借口带着人去找他们,既然这都送货上门了,岑书好怎么能不成全他们。
“大娘!”岑书好开口打断还在滔滔不绝的这位,神情严肃地指了指正在往饭堂里面进的三位,“你看他们。”
大娘回头看了一眼,没明白过来,“啥啊?”
岑书好就趴在大娘的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大娘,看在你刚才教了我那么多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大娘果然感兴趣,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催促道:“你快点说,啥啊?”
“这件事我就偷偷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太震惊了,也别大喊大叫啊……”在大娘点头如捣蒜的盼望下,岑书好故意压低声音说:“其实我可能知道是谁在饭堂里面撒尿。”
“你说啥,你知道是谁在饭堂撒尿?”大娘果然震惊,声音超级大,一点也没有辜负岑书好对她的期望。
本来这事儿也不算完全过去,滚烫的向雷锋同志学习的话语也依旧萦绕在每个人的脑海里面,大家正是激情昂迈的时候,这一声呼喊立马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瞬间,离的近的都直接蹭了过来,扯着嗓子激动问道:“谁?到底是谁?”
岑书好装模作样地一边扯着激动的大娘,一边对着其他人不好意思笑说:“可能,只是可能,没说一定知道。”
又对着大娘哀怨道:“大娘,你保证你不叫的。”
然后在一众灼灼的目光中妥协道:“好吧……其实我之前来过一次饭堂,那时候被尿的那个位置上只有那位穿着黑白点衬衫的女同志在吃饭。”
指了指刚进来的赵兰香,岑书好继续道:“但是我那时候忘记带钱和票了,只好又重新回去拿,等我再回来后,就听见你们说撒尿啊啥的,但那时候那位女同志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她,所以就没敢说,现在正好又看见她了,所以我才说有可能知道是谁撒尿了。”
“那没跑儿了,肯定就是那个女的!”当即就有人摩拳擦掌,声称要好好教育教育赵兰香,让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一把子拉住要去算账的人,岑书好说:“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这一来一回也花了点时间,万一是那位女同志走后又有人过去撒尿了呢,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能这么的武断判定她就是撒尿的那位,我们最起码要问一问她才能做决定。”
“那她肯定不能承认啊!”
说得好。
岑书好对这位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开口,“那就看一看她身上有没有啥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尿骚味儿,或者是洗了裤子啥的。”
昨天来的匆忙,赵兰香是啥也没带,要不然也不能继续穿这脏兮兮的一身。
岑书好也敢肯定她没换裤子,甚至都没有洗过。
不是岑书好多自信,是因为这年月的人几乎都不穿内裤!
原主没有,家里的其他人也没有,甚至整个西水村的人都不穿内裤,只有黄桂花一个人有内裤。
赵兰香自然也是没有内裤的。
这医院人来人往的,不管是洗漱间还是卫生间也不可能少了人,她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光着屁股把裤子洗了,然后再穿上吧!
所以,只要他们去了,那保准一逮一个准。
但这就让他们的目光只看见了赵兰香,可只教育一个赵兰香那哪儿行,既然黄桂花和岑保宗都在,那岑书好不得让他们仨整整齐齐的。
岑书好开始了唉声叹气的表演。
“说起来,我昨天就好像见过他们,那个女同志说起来也是惨,我觉得吧,她在饭堂撒尿可能不是故意的,就是没忍住或者是心里面有气撒不出来才这样,反正她这人确实挺可怜的。”
吃瓜凑热闹是每个人的本性,听到岑书好这么一说,立马就有人问道:“她咋惨啦?”
岑书好说:“你们看她边上的是她男人和她婆婆,听说她和她男人结婚五六年都一直没能生孩子,所以这次来医院说要做检查,但是据我所知啊,他们村子里的人好像都知道是那个男的有问题,是那个男的不中用才一直生不出孩子,但是他们一家子却非要怪那女人的头上,时不时就打一顿……”
好一通渲染了赵兰香在家挨打的细节后,岑书好才继续道:“那位女同志的娘家那边也被瞒着,以为她不中用,没办法传宗接代,所以也不敢挺直腰板替她做主,她就只能一直这么受着。可咱们女人的身体多脆弱啊,尤其是肚子这块那是要怀孩子的,更是要仔细护着,你说今天踢一脚明天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