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失踪了。齐铭派人赶过去时,地上横七竖八躺的全是尸体。双方激战,可谓惨烈!齐铭在黑衣人的身上仔细搜寻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不敢耽搁,第一时间封锁城门,派出大批人马满城搜寻。……暗牢中。魏旭忠正掐着凌雪的脖子怒问:“我儿做错了什么”“他何错之有”“为何你们要虐杀他”他双目猩红,如同失去理智的野兽,恨不得将凌雪撕成碎片!可他不能!他唯一的儿子死得如此凄惨,他又怎会轻易放过夜凌雪!他定要让夜凌雪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以此偿还聂君珩欠下的血债!凌雪拼命挣扎,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怎抵得过一个征战沙场数年的武将。可他想在自己身上安放莫须有的罪名,她偏不认!“魏景浪……不是我杀的!”“此事也与君珩无关!”“他是……作恶多端,死有余辜……”魏旭忠被彻底激怒,他单手掐着凌雪的脖子,将人高高举起,而后重重摔到石桌上。石桌应声裂成两半,凌雪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嘴里吐出大口鲜血。魏旭忠怒视着她,道:“你到底认不认!”凌雪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抬头看着他,仍旧语气固执地道:“没做过的事,我偏不认……”“好!”“很好!”魏旭忠眯了眯眼,冷声道:“我儿身上遭受了三百四十七刀!说是被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本侯现在不管你认还是不认!”“你和聂君珩所欠下的血债注定要你偿还!”他蹲下身,狠狠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道:“本侯定要将你千刀万剐!而后将你的尸身送到聂君珩面前!让他亲眼看一看你的死状!”“本侯要让他亲自感受一下我失去爱子时所承受的痛苦!”凌雪直视着他,语气没有半分畏惧,不卑不亢地道:“你敢动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魏旭忠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笑道:“无凭无据之事,根本不会有人查到本侯头上!”“不然你以为,本侯为何煞费苦心将你虏来至此!”他环顾四周,语气得意地道:“这里是我处心积虑打造的密室,你别妄想任何人能找到这里!”“况且!本侯有皇后庇佑!身后是整个皇家!我倒要看看,夜北承怎敢动我!聂君珩又怎能与我相抗!”……凌雪重伤,魏旭忠命人将她再次丢进了水牢里。她的手脚被冰冷的锁链紧紧束缚,肌肤在粗糙的铁链上磨出了血痕。魏旭忠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目光阴冷地看着她,对负责看守她的手下命令道:“三个时辰后,捞她上来,敲断她的四肢!”“本侯要她生不如死!”暗牢中光线昏暗而朦胧,石壁上的烛火勉强能照亮她憔悴而苍白的脸庞。她呼吸微弱,发丝上的水汽凝结成水珠,此刻正顺着脸颊一滴滴往下滴落。浑身火烧火燎的疼,就连呼吸都扯着**疼痛。她环顾四周,这里密不透风,唯有一扇小小的石窗透出一丝天光。魏旭忠有一点说得没错,这里守备森严,恐怕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如此隐秘的地方,聂君珩能找到吗他能否猜到是魏旭忠将她虏到了这里她又能熬过这三日吗好累。她几次差点昏厥过去。为了保持清醒,她咬破了舌尖,用疼痛刺激着自己。她得时刻保持着清醒。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没想过放弃自己。她想活着回去。她还要等阿爹阿娘回来,还要等哥哥和君珩回来。她想到自己给聂君珩做好的鞋还放在柜子里,那是她忙里偷闲花了五天时间才做好的。她还要亲手送给他呢……想到这,她又有些伤感。她不得不想到最坏的结果。倘若,她熬不过三日怎么办倘若她真的死在这里怎么办爹爹和娘亲应该会很难过吧哥哥和君珩也一定会很难过……凌雪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魏景浪惨死,魏旭忠将所有的恨意都宣泄在了她身上,他是一定不会让自己活着出去的…………玉珠是在一间地牢中醒来的。睁开眼时,阿莲正站在她面前。见玉珠醒来,阿莲给她倒了一碗水,道:“玉珠姐姐,先喝杯水吧。”玉珠锤了锤昏胀的脑袋,意识尚且不太清醒,她问阿莲:“这是哪里郡主在哪”阿莲将水送到她面前,温声道:“先别管郡主了,先顾好你自己。”玉珠没接阿莲递过来的水,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所处之地,极其陌生,周围都是冰冷的石壁和铁围。她好似被囚禁在了一个铁笼里。而站在她面前的阿莲,褪去了平日里朴素的装扮,身着锦衣绸缎,头戴金钗玉珠,与往日大为不同,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玉珠困惑的看着她,道:“阿莲,我为何会在此处”“这里是哪里”“郡主又去哪了”“还有,你怎么穿成这样”阿莲站起身,在她面前抬起手臂,转了一圈,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她问玉珠:“你瞧瞧,我这一身华服好看吗”玉珠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看着她,道:“阿莲,我问你,郡主在哪里”阿莲脸色微变,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她忽然觉得有些扫兴。见她不说话,玉珠顿时失了理智,冲着她大声质问:“你说啊!郡主到底在哪”阿莲语气淡淡地道:“她被关去了水牢。”“水牢”玉珠慌张地看着她,道:“郡主得罪了何人为何要将她关去水牢”阿莲道:“聂君珩杀了魏景浪!是侯爷派人将她抓到这来!”说完,她又看着玉珠,语气温和地道:“不过你放心,侯爷只是想要郡主的命,此事与你无关。”“我已经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郡主和聂君珩身上,将你撇得一干二净。”“如今,我已经是侯爷的人了,只要我说